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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根红绳已经快被风雨磨断了,可系着的小木牌还在,上面的“愿妻儿安康”四个字虽已模糊,却依然能看出落笔时的郑重。
“还有那个,”陈老指向树杈间一根特别粗的红绳,“是去年一个大学生系的,说要考研成功。你猜怎么着?后来他真考上了,还特意来送了包喜糖。”
煜明摸着那些粗糙的绳结,忽然觉得每一根红绳都是一个未完成的故事。它们被系在树上,风吹雨打,有的渐渐褪色,有的却在岁月里沉淀出更厚重的质感。就像词里写的“难忘岁月,梦里常描”,有些事,哪怕过去了很久,依然会在某个清晨被想起,被重新赋予意义。
有次下雨,煜明撞见一个姑娘在树下哭。她手里攥着半段断了的红绳,上面挂着的木牌写着“愿奶奶长命百岁”。“上周刚走的,”姑娘哽咽着,“她说过要来看看这棵树……”
煜明没说话,只是把伞往她那边挪了挪。雨点打在叶片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无数声叹息。他忽然想起自己的词:“真挚情怀,纯真心意,化作清风叶上摇。”或许,逝去的人并没有真正离开,他们的心愿会化作风,在叶间低语,在后人的思念里永存。
那天回去后,煜明在词的下阕加了几句注脚:“世人皆道红叶相思,殊不知彩叶更承千般愿。青碧是平安的絮语,金黄是健康的祈盼,橙红是喜乐的微光,绛紫是幸福的余温。而那穿叶而过的风,便是人间未了的情谊。”
他把词稿拿给陈老看,老人戴着老花镜,逐字逐句地读,读到“未了的情谊”时,忽然摘下眼镜擦了擦眼。“你这娃,把树写活了,也把人心写透了。”
画与词的交响:在时光里定格的温暖
入了冬,祈愿树的叶子渐渐落了。煜明却比往常来得更勤。他不再执着于用画笔描摹色彩,而是开始用炭笔勾勒树的轮廓,用淡墨渲染背景的云雾。他画树根处堆积的落叶,画石砚里冻住的冰花,画陈老在树下扫雪的身影。
“你这画,越来越有‘词味儿’了。”陈老看着一幅《冬晨祈愿树》说,“你看这几笔飞白,像不像词里的‘清风叶上摇’?”
煜明笑了。他发现,当自己不再刻意追求形似,而是试着用画笔表达情感时,画面反而有了更动人的力量。就像填词,平仄格律是骨架,而真正打动人的,是藏在字句间的真情实感。
有天,他在画夹里发现一张被遗忘的速写——那是第一次见到祈愿树时画的。线条生硬,色彩单调,完全没有后来的灵气。他忽然想起陈老的话:“光靠画不行,得懂它的心。”
懂一棵树的心,需要时间;懂一段情谊的心,更需要岁月的沉淀。就像那些系在树上的红绳,有的会断,有的会褪色,但曾经承载过的心愿,却永远留在了树的记忆里,留在了见过它们的人心里。
煜明决定把词和画整理成一本小集子,就叫《云麓词心录》。他给每幅画配了词,又给每首词配了短注。在“彩叶祈愿树”那篇里,他写道:
“世人皆爱春日繁花,我独钟此树秋光。非为其色艳,实为其情深。每片叶子都是一个会呼吸的心愿,每根红绳都是一段未说完的故事。当你站在树下,听风穿过叶隙,便会懂得:所谓永恒,不过是把瞬间的温暖,藏进了时光的褶皱里。”
小集子完成那天,正好是除夕。煜明带着印好的册子去看陈老,却发现竹屋门锁着。邻居说,老人被儿子接去城里过年了。煜明有些失落,把册子放在了窗台上,用一块石头压好。
他走到祈愿树下,见光秃秃的枝桠间系着一根新的红绳,上面挂着个小小的牛皮纸袋。他好奇地摘下来,里面掉出一张字条,是陈老的字迹:
“煜明小友亲启:见字如面。承你抬爱,为老树填了好词,画了好画。今岁入城,念及此树无人照看,心有挂碍。然见你笔下‘愿阳光永照,福瑞昭昭’,忽觉心安。世间情谊,如树之根系,深埋土中,自会生生不息。盼来年春日,与你共饮新茶。”
煜明攥着字条,抬头看向光秃秃的树枝。虽然没有了彩叶,但枝桠的轮廓在暮色里显得格外清晰,像一幅极简的水墨画。他忽然明白,陈老说得对,情谊就像树根,即使看不见,也永远在那里。
一阵风吹过,光秃秃的树枝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在低语,又像是在歌唱。煜明觉得,那是树在念他填的词:“彩叶纷披,蓝天为幕,白云相邀……”
他拿出速写本,借着手机屏幕的光,在最后一页写下:“云麓词心,不在墨香,不在平仄,而在见书如见人,见词如见心。”
写完,他把字条重新放回纸袋,系回枝头。远处传来零星的鞭炮声,夜空中炸开几朵烟花,微光映在祈愿树的枝桠上,像极了那些曾经闪耀过的彩叶。煜明知道,等春风来了,叶子还会再染上颜色,而有些东西,早已在时光里,成了永恒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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