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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漏敲过三下时,天上的星子已密如撒盐。煜明推开后窗,见庭院里的桂树落了一地碎金,夜风拂过,连星子的影子都在枝叶间晃动摇曳。青溪不知何时取了琴来,指尖刚触到琴弦,一颗流星忽然划过天幕,拖出长长的光尾。
“快看!”清风指着天际,酒盏险些倾了。
那流星转瞬即逝,却在三人眼中留下了银亮的轨迹。煜明忽然想起那首未题的七绝:“‘哪堪回首星窗情,烛泪空垂心自省’——方才流星坠落时,我倒觉得像极了烛花溅落的模样。”
青溪的手指停在琴弦上,烛光将她的影子投在窗纸上,与星影叠在一起:“我曾听老人们说,每颗流星都是天上的人在掉眼泪。你看这‘慢卷珠帘风弄影,凋零桂蕊香幽径’,倒像是星星把相思散在了人间。”
清风起身将烛芯挑亮,跳动的火苗映得满室通明。他望着案头那盆残荷,叶边的露珠正一颗颗坠下,在石盘里碎成八瓣:“你们说,这残荷泣露,星子坠光,究竟是天在怜人,还是人在怜天?”
煜明没有回答,只是拿起狼毫,在空白的素笺上缓缓题字。烛光下,他的影子与窗棂的格子交叠,竟似将半窗星斗都揽入了笔端。青溪和清风凑近去看,见上面写的正是那五首诗词,从《长相思》到七绝,每一首都透着秋夜的清寒,却又在字里行间藏着暖意。
“其实写这些时,”煜明搁下笔,望着窗外永不落幕的星空,“我总在想,所谓思念,并非都是‘烛泪空垂’的愁绪。就像这半窗星子,看似遥远,却始终亮在那里,只要抬眼,就能看见。就像我们三人,哪怕有一日天各一方,这共赏过的星光,共填过的词句,也会像星子一样,永远悬在心头。”
第四章 词心永续
东方泛起鱼肚白时,听星楼的窗纸上已染上了淡青色。青溪将煜明题字的素笺小心收进锦囊,忽然指着窗外笑:“你们看,残荷上的露珠,竟凝成了星星的形状。”
煜明与清风望去,只见那盆残荷的卷叶上,数颗露珠在晨光中闪烁,果然像极了昨夜的星子。清风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掏出个小小的星型玉佩:“去年在西域得的,原想送你,却忘了。你瞧这玉色,像不像‘半窗星满洲’?”
那玉佩是用和田青玉雕的,触手生凉,上面镂刻的星芒纹路,竟与煜明词中意境隐隐相合。煜明接过玉佩,见背面还刻着个极小的“风”字,忽然想起多年前,三人在雪夜围炉时,清风曾说“星子是风磨亮的”。
“说起来,”青溪整理着琴囊,忽然开口,“明日就是重阳了,我们去岭上看枫火如何?你那首‘岭染余晖枫火馨’,正好应了景。”
煜明望着渐渐隐去的星子,天边已有朝霞燃起。他想起昨夜的流星、残荷的露珠、青溪的琴声,还有清风手中温热的酒盏,忽然觉得这秋夜的思念,早已在友情的暖意中,化作了词心深处的光。
“好,”他将玉佩系在腰间,玉色与晨光相映,“就去看枫火。只是这次,要带足了纸墨,若再遇见‘半窗星’的妙景,定要一同填一阕新词,让这云麓山的词心,也像天上的星子一样,永永远远,亮在时光里。”
清风闻言,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说得好!只是新词里,可别忘了写上‘哪堪回首星窗情’——不是回首愁绪,是回首这星窗下的灯火,回首你我共饮的酒,共填的词,共看的,永不坠落的星。”
晨风吹过听星楼,将案头霜菊的香气送向远山。煜明望着东方渐亮的天空,仿佛看见无数星子在晨光中闪烁,它们落进他的眼底,落进清风的酒壶,落进青溪的琴弦,最终都化作了纸上的墨痕,化作了云麓词心录里,一段关于星光、关于友情、关于永不凋零的思念的,温柔篇章。而这篇章,才刚刚开始书写,就像窗外那轮即将升起的朝阳,带着无数新的期许,在云麓山的晨雾中,静静等待着下一个星窗夜话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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