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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明没动,指尖仍搭在快门键上。暮色中的太平鸟忽然偏过头,红喙轻轻梳理着翅羽,每一根羽毛的纹理在长焦镜头下都清晰可见。他想起昨夜陈默在笔记本上写的批注,说这鸟栖息时的姿态,像极了晏几道词里“微云淡月”的意境。
“‘羽色斑斓映日光,恰似仙姿舞’——”陈默低声念出下阕,从包里拿出暖手宝塞进煜明掌心,“今天日出时拍的那段视频,阳光透过它的翼羽,像琥珀里的金箔在动。”
林子里起了风,松针上的积雪簌簌落下。煜明想起三年前在新疆拍雪雀,陈默为了找最佳角度,失足滚下斜坡,摄影包却始终护在怀里。此刻这暖手宝的温度,和那时陈默递过来的羊毛手套一样,带着让人安心的暖意。
“你说,”煜明忽然轻声道,“为什么我们总在追寻这些瞬间?”
陈默沉默片刻,望着渐渐沉下去的夕阳,将雪地染成橘红色。“因为它们是时光的词眼。”他缓缓道,“就像这首《卜算子》,‘独望苍穹意韵长,静享林间趣’——鸟儿栖枝的刹那,天地间的静美都凝在它的羽毛上,而我们用镜头和文字,把这静美酿成可以回味的韵脚。”
一只归巢的太平鸟忽然掠过他们头顶,翅膀带起的风掀动了陈默的围巾。煜明按下快门,捕捉到鸟儿在暮色中划过的剪影,尾羽的红斑点拖出一道模糊的光痕。他忽然明白,他们追寻的从来不止是画面,更是那些与自然、与朋友共享的,被光影和诗行定格的瞬间。
终章 雪笺上的灵羽诗行
返程那天,漠河下起了细雪。煜明坐在火车窗边,看着窗外的雪林渐渐远去,手机里存着三百二十八张太平鸟的照片,每一张都夹着陈默用微信发来的词句批注。
“在看哪张?”陈默凑过来,手里端着两杯热奶茶,杯壁上凝着水珠。他指着屏幕上那张太平鸟啄食红果的照片,雪粒正从枝头落下,鸟儿红喙微张,像要衔住那飘落的晶莹。
“在想你昨天填的那句‘红果香甜堪食,养得娇体犹欢’。”煜明放大照片,鸟儿羽毛上的霜花清晰可见,“那天你为了拍这个角度,跪在雪坑里半小时,裤腿都冻成冰壳了。”
陈默哈哈大笑,将奶茶递给他:“那不是为了配你的‘冬雪飘零寒未到’嘛!再说,跟你在长白山零下三十度拍黑琴鸡比,这算什么?”
火车驶过一道弯,窗外的雪林被夕阳镀上金边。煜明想起这几日在寒林里的点点滴滴:陈默用体温焐热的电池,两人挤在睡袋里看回放时的笑声,还有那些在木刻楞民宿里,就着煤油灯推敲出的词句。
“回去把这些照片和词做成影集吧?”陈默忽然说,从背包里拿出个牛皮纸笔记本,封皮上贴着片煜明捡的太平鸟尾羽,“就叫《寒林灵羽记》,每一页都放照片和对应的词,再写上我们拍这张照片时的故事。”
煜明接过笔记本,指尖触到羽毛上细腻的纹理。他翻开内页,第一页已经贴上了那张两只太平鸟在红枝间相逗的照片,旁边是陈默用钢笔写的《如梦令》,字迹旁画着小小的雪flake和红果。
“你看这‘知否,知否,此景韵长情厚’,”煜明指着词句笑道,“倒像是在问这寒林里的灵羽,可知道我们为了追它们,吃了多少苦头?”
陈默也笑了,目光望向窗外飞旋的雪花。“它们当然知道,”他轻声道,“不然怎么会在我们镜头前,把翅膀展开成最动人的平仄,把红喙啄食写成最香甜的韵脚?”
火车驶入隧道,车厢里忽然暗下来。煜明借着手机屏幕的光,看着照片里太平鸟尾羽上的红斑点,像极了陈默每次在词稿上画的着重号。他忽然觉得,这段北境之行,不仅是用镜头记录了灵鸟的翩跹,更是用友情和热爱,在雪笺上写下了一阙关于自然与岁月的长调。
“等影集做好了,”煜明转头看向陈默,隧道的灯光在他脸上明明灭灭,“我们拿去云麓山的书店展览吧?让更多人看看,寒林里的灵羽如何在枝头写诗,而我们又如何用镜头和词章,把这诗行收进时光的行囊。”
陈默点头,眼里闪着光,像落进了漠河的星光。车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将天地染成一片苍茫,而车厢里,两杯热奶茶的热气氤氲上升,与两人相视而笑的暖意交织在一起,仿佛在为这段寒林词心之旅,画上一个带着温度的句点。
此刻,煜明忽然想起那首《卜算子》的末句,低声念了出来:
“独望苍穹意韵长,静享林间趣。”
这趣,是灵羽栖枝的静美,是镜头捕捉的瞬间,更是与友同行,在天地间书写词心的,无尽长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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