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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哲递过温好的米酒,自己靠着窗框看月亮:“记得你第一次写莲,还是在大学文学社。你说别人都写莲的高洁,你偏要写它扎根淤泥的坚韧。”他顿了顿,声音放轻,“就像我们拍鸟时蹲过的泥沼,看着狼狈,却是离生命最近的地方。”
煜明搁下笔,月光透过窗棂,在词稿上投下莲叶的影子。纸上的《鹧鸪天》已写至下阕:“根扎浊泥魂自洁,心承清露韵尤幽。”他想起白天阿哲在淤泥里捡莲叶的样子,忽然觉得那些沾满泥点的裤脚,比任何高洁的词句都更接近莲的本质。
“美友赏析里说,”阿哲拿起打印稿,“‘莲之妙,在花、叶、茎、根皆可入画入诗,一如君子德才兼备’。其实我觉得,莲最动人的是它的‘双生’——花开并蒂是双生,叶影倒映是双生,就连根在泥里,也要长出对称的藕节。”他说话时,目光落在煜明身上,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温柔,“就像我们。”
煜明的心猛地一颤。他想起这十年里,无论拍鸟、访古还是写词,阿哲总是那个与他并肩而立的身影。在镜泊湖的泥沼里,在蒙山的石阶上,在今夜的莲塘边,他们互为彼此的倒影,也互为彼此的根脉。他提笔在词的结尾写下:“同看月,共听秋,莲塘深处系兰舟。他年若续江南梦,还向君前话旧游。”
窗外的莲塘在月光下泛着银光,偶尔有鱼跃出水面,惊碎一池月影。阿哲凑过来看,指着“系兰舟”三个字:“这个‘系’字用得好,把时光都拴住了。美友说‘莲是时光的书签’,我们这算不算用诗词在莲塘里系了只舟?”
煜明笑了,端起米酒与他碰杯。酒液微凉,却带着糯米的甜香,像这十年相伴的滋味。他忽然明白,美友笔下莲的“清辉”,不仅是月光下的花影,更是人与人之间相互映照的温暖。当他与阿哲的目光在酒杯中相遇时,那些关于友情、关于自然、关于词心的感悟,都化作了莲塘夜色里无声的共鸣。
第四章 归程拾梦,双影成诗
返程的路上,阿哲车载音响里放着古琴曲《出水莲》。晨光中的莲塘渐渐退成身后的绿云,煜明怀里抱着装裱好的词稿,上面还留着昨夜月光的凉意。“你说美友看到我们这首词,会怎么想?”他忽然问。
阿哲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嘴角扬起笑意:“他或许会说,‘今又见莲塘双影,词心与莲心共洁’。”他转头看了煜明一眼,晨光在他眼中碎成金斑,“其实我们写的哪里是莲,是十年来一起走过的路,是每次并肩看风景时,心里那些没说出来的话。”
车驶过石板桥,桥下的流水声清脆如佩玉。煜明想起昨夜词里的“同看月,共听秋”,忽然觉得人生最难得的,不是遇见绝美的风景,而是有一个人能与你共享每一个“同看”“共听”的瞬间。那些在莲塘边交换的眼神,在观莲亭里的低语,在月光下的对坐,都已化作词稿上的平仄,成为《云麓词心录》里最温润的一页。
“阿哲,”煜明忽然说,“下次我们去采莲吧。就像美友写的‘棹入莲深处,衣染藕花香’,把新鲜的莲蓬带回来,夹在《群芳谱》里当书签。”
阿哲踩下刹车,停在路边。他指着远处天际线:“你看那朵云,像不像我们昨天看到的并蒂莲?”两人同时笑起来,笑声惊起路边的蝴蝶,翅膀上的花纹像极了莲瓣的脉络。
回到家,煜明将词稿与阿哲拍的莲塘照片并排挂在书房。照片里,月光下的莲塘波光粼粼,观莲亭的飞檐挑着半轮残月,而亭阶上两个并排而坐的身影,正低头看着什么——那是他们自己,在时光的莲塘里,成了彼此最珍贵的风景。
窗外的石榴又落了几朵,暑风带着莲香穿过竹帘。煜明翻开《云麓词心录》的新页,笔尖悬在纸面,忽然听见阿哲在厨房喊:“莲子羹好了,加了你最爱的桂花!”
他笑了笑,落笔写下:“青盖词痕双影在,莲塘深处,总有归舟系。”那些关于莲的诗词,关于友情的篇章,终将在岁月的长河里,绽放成永不凋零的清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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