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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姑娘,再拍几张动态的。”煜明重新举起相机,“你假装翻书,风吹动披风的时候,我喊‘停’。”
雪又大了些,风卷着雪花掠过梅枝。林溪依言翻动书页,朱红的书脊在素白的世界里划出一道流动的红线。忽然一阵强风袭来,她的白披风猛地扬起,像一只振翅的白鹤,恰好有几瓣早开的梅花被风吹落,飘在书页上。
“停!”
快门声与落梅同时定格。煜明看着显示屏,呼吸都屏住了——画面中,风雪、梅枝、素衣、朱书、落英,还有姑娘微微扬起的下颌,构成了一幅流动的诗画。尤其是那几片落在书页上的红梅,像极了谁不经意间盖下的朱砂印。
“这……这简直是‘佳人倚树雪纷飞,蓝袂白裳映腊梅’!”王建国激动得直搓手,“煜明,你这镜头是通了神了!”
煜明放下相机,手指有些发抖。他想起早上研墨时看到的诗稿,原来所有的构思、等待、风雪中的坚持,都是为了这一刻——让诗词从纸上走下来,活在镜头里,也活在每个凝视它的人心里。
李大爷把枣泥糕分给大家,热气腾腾的糕点在雪地里散发着甜香。张老爷子咬了一口,忽然指着梅树:“你们看,刚才那阵风把雪吹下来,梅枝都挺直了,跟人似的,抖落了一身的担子。”
这句话像一道光劈开了煜明的思绪。他忽然明白,自己拍的何止是雪中佳人,更是这天地间不肯被严寒折服的生命力——是梅枝的倔强,是雪花的灵动,是姑娘眼中的清辉,也是老朋友们风雪中作伴的热乎气。
第三章 词心融雪色,光影记流年
回到书房时,暖气片烘得人身上发暖。煜明把相机连接到电脑,屏幕上立刻铺开一片雪光梅影。林溪凑在旁边看,忽然指着一张照片:“煜明老师,您看这张,我翻书时不小心把书签掉在雪地上了,您居然也拍到了。”
画面里,竹刻书签躺在雪地里,《寒江独钓图》的纹路清晰可见,旁边是几滴融化的雪水,像谁落下的泪。煜明放大图片,忽然笑道:“这叫‘无心插柳柳成荫’,比刻意摆拍更有味道。你看这书签上的孤舟,跟你手里的朱书,一静一动,倒像是古今对话。”
陈教授端着姜汤过来,看着屏幕点头:“这就叫‘意外之趣’。摄影和写诗一样,不能全靠安排,得留点‘天机’。就像你那首五言诗写的‘佳人披素袍,梅雪映容娇’,这‘娇’字不是装出来的,是自然而然流露的。”
“说到五言诗,”王建国从包里掏出几张打印纸,“煜明,你上次写的《雪中佳人》绝句,我拿去让书法班的老郑写了,你看这字配不配你的诗?”
纸上是遒劲的行楷:“佳人倚树雪纷飞,蓝袂白裳映腊梅。手捧诗书添雅韵,寒香与共醉心扉。”墨色在宣纸上浓淡相宜,尤其是“醉心扉”三个字,笔锋里仿佛带着酒香。
煜明摩挲着纸页,忽然想起什么,走到书柜前翻找。片刻后,他拿出一个旧相册,里面夹着几张泛黄的照片——那是几十年前,他在粮食加工厂上班时拍的,背景是轰鸣的机器,工友们穿着蓝色工装,脸上沾着面粉,却笑得灿烂。
“你们看,”煜明指着其中一张,“这是老张,就是现在跟咱们一起采风的张老爷子。那时候他还是个壮小伙,扛麻袋能扛两百斤。”
林溪看着照片,又看看窗外正在扫雪的张老爷子,忽然觉得眼眶有点热:“煜明老师,您这相机真是厉害,能把时间都装进去。”
“不是相机厉害,是日子本身就值得记。”煜明合上相册,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的雪中佳人,“你看今天拍的这些,再过几十年,也是值得拿出来看的。那时候咱们都老了,看着这些照片,还能想起今天的雪,今天的梅,还有你这姑娘站在雪地里的样子。”
屋子里静了下来,只有电脑风扇轻微的转动声。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一缕夕阳穿过云层,照在梅枝上,把残雪映得透亮。煜明忽然想起李大爷刚才说的“抖落一身担子”,觉得这话用在自己身上也合适——退休前扛的是粮食袋,退休后扛的是相机包,可心里头的担子,却越来越轻了。
“对了,林溪姑娘,”陈教授忽然开口,“你刚才说在雪地里觉得‘清透’,我这有个想法——咱们把今天的照片配上诗词,做个电子画册,就叫‘雪笺诗影’,怎么样?”
“好啊!”王建国立刻响应,“我闺女会做视频,让她加个背景音乐,就用《梅花三弄》,绝配!”
林溪眼睛发亮:“我还可以给画册写个跋,就写今天在雪地里的感受。煜明老师的诗,陈教授的词,还有照片里的光影,都是雪笺上的诗魂呢。”
煜明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他走到书桌前,铺好新的宣纸,饱蘸浓墨。窗外的夕阳把他的影子投在纸上,像一幅移动的水墨画。
“你们聊,我再和一首《雪中佳人》。”他沉吟片刻,笔走龙蛇:
“雪压梅枝玉作堆,素衣人立画屏开。
朱书漫卷千年意,青鬓轻沾一点皑。
莫道寒深情易老,须知韵远境方来。
快门按处光阴定,留得清芬入镜台。”
写完最后一个字,夕阳恰好沉入西山,屋里的光线暗了下来。王建国打开台灯,暖黄色的光洒在宣纸上,“留得清芬入镜台”几个字熠熠生辉。
林溪轻声读着诗,忽然抬头看向煜明:“老师,您这‘清芬’,说的是梅香,也是您镜头里的诗意吧?”
煜明放下笔,笑了。他看着电脑里的照片,看着墙上的诗稿,看着身边谈笑的老友和年轻的姑娘,忽然觉得这雪落的日子,因为有了光影和诗词的加持,竟变得如此丰盈。
此刻,书房里的水仙又抽出了新的花剑,在灯光下泛着微光。煜明想起第一次带林溪看梅时说的话——梅花开在冬天,是为了跟雪较劲儿。而他用镜头和诗词记录下这些瞬间,又何尝不是在跟岁月较劲儿?
“来,咱们选照片吧。”王建国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这张‘红书映雪’必须放第一张,太惊艳了!”
“我觉得这张‘落梅翻书’更有意境。”陈教授指着另一张照片。
“我觉得都好!”林溪的声音里带着兴奋。
煜明笑着加入讨论,手指在鼠标上轻轻滑动。屏幕上的雪光梅影流转,仿佛无数诗句在光影中绽放。他知道,这不仅是一次拍摄,一场聚会,更是一群人用热爱在岁月里写下的注脚——当雪落无声时,总有诗心与光影,在云麓之间,镌刻下永不凋零的清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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