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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苏妲己看着雪儿，眼中流露出一丝怜惜，“她记得一切，包括我如何成为‘祸水’，也包括李家为何会背负诅咒。”
我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靠近雪儿。她没有躲避，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神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哀伤与期待。
“我能……问她问题吗？”我试探性地开口。
“她不会说话。”苏妲己道，“但她会回应真心。”
我点点头，蹲下身，轻声道：“雪儿，我想知道真相。关于苏妲己，关于李家的诅咒，还有……为什么是我来到这里。”
雪儿的眼睛微微亮了一下，随即，她的尾巴轻轻扫过地面，一个模糊的符号出现在我脚下。那符号和千狐窟里的某个图腾极为相似，甚至连笔画顺序都一致。
“这是……”我抬头看向苏妲己。
“这是开启她记忆的钥匙。”她轻声说，“你需要用自己的方式去解读它。”
我皱眉思索，脑海中不断回忆起一路以来的线索。从千狐窟到胡灵，再到桐油老树，每一个环节似乎都在指向同一个方向——那段被尘封的过往。
“难道……这些符号其实是某种古老的文字？”我喃喃自语。
“没错。”苏妲己点头，“它们记录的，是商末一场被抹去的真相。”
我深吸一口气，伸手触碰那符号。刹那间，一股寒意顺着手臂蔓延至全身，紧接着，一幅幅画面在我脑海中闪现——战火纷飞的宫殿、跪拜在地的群臣、还有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站在高台之上，眼中含泪。
那是……苏妲己？
画面一闪而逝，我猛地睁开眼，额头已满是冷汗。
“你看到了什么？”苏妲己问。
“你站在高台上，好像在说什么……但听不清。”我说，“而且，那些大臣们的眼神很奇怪，不像是恐惧，更像是……解脱？”
她神色一黯：“因为他们早已背叛了我。”
我一时无言，只能低头再次看向雪儿。她依旧静静地趴着，但尾巴上的银色斑点却比刚才更明显了一些。
“这个印记……是什么？”我指着那斑点。
“那是李家血脉的标记。”苏妲己道，“只有拥有李家血脉的人，才能唤醒雪儿真正的记忆。”
我心头一震：“所以……李家的诅咒，其实是为了保护她？”
“可以这么说。”她点头，“但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背负了不该有的罪名。”
我咬牙：“那我要怎么做，才能解开这个诅咒？”
苏妲己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望向雪儿。狐狸缓缓抬起头，眼中泛起一抹奇异的光芒。
“答案就在你的心里。”她轻声道，“只是你愿不愿意接受它。”
我怔住了。
这时，雪儿忽然站起身，轻轻蹭了蹭我的手臂，然后转身走向石室深处。那里，有一道隐秘的裂隙，缝隙中透出淡淡的蓝光。
“她要带我们去哪？”我问。
“去看看，真正的历史。”苏妲己跟了上去。
我深吸一口气，迈步向前。然而就在踏入裂隙的一瞬间，我忽然感觉到脚下的地面微微颤动了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我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雪儿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蓝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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