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我。”她支起脑袋,他腿边咕噜噜地滚动,像一颗滚汤煮开里的跳丸。 鸿钧把她拨正,从颈后抽出了湿发,一缕缕铺开。淌过了温软的山水,他也松散得不成体统,漆黑肃穆的道袍松松垮垮披在肩头,半边还坠了下去,连往常必备的鞋袜也接连失踪,裤脚随意搂了一搂,踝骨细突,脚掌瘦硬,肌肤泛着淡淡的蟹壳青。 鸿钧一条腿被般弱枕着,支起另一条腿,挡住了泼来的的光。 “小师哥,我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