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七世灯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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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陨深渊的金属甬道突然震颤起来，陆昭明怀中的星陨玉佩骤然发烫。他左眼银瞳扫过墙壁上斑驳的壁画，那些原本模糊的星图突然化作流动的光粒，在虚空中拼出北斗九星的轨迹。

\"小心！\"慕青璇突然抓住苏九娘的肩膀向后疾退。三人方才站立的位置裂开幽蓝缝隙，无数青铜灯盏从地底涌出，每盏灯芯都跳动着冰蓝色的火焰——正是寒江底万盏青铜灯的微缩版。

陆昭明伸手触碰悬浮的星图，指尖突然传来刺痛。三百年前玄渊阁灭门那夜的画面涌入识海：暴雨中的黑衣人们胸口绣着璇玑殿月牙金纹，刀锋切开母亲咽喉时喷溅的鲜血染红了他襁褓中的残玉。

\"这是...因果回溯？\"慕青璇的天衍罗盘突然自动展开，盘面裂纹渗出金芒。她突然捂住心口踉跄跪地，无垢仙体让她同时感受到陆昭明记忆中的剜心之痛，以及苏九娘妖丹裂缝里溢出的狐火灼烧。

甬道尽头传来齿轮咬合的轰鸣，锈蚀千年的青铜门扉缓缓开启。燕长歌覆眼的白绫无风自动，掌中溯时轮投射出环状光晕：\"你们在机械废墟找到的星髓矿，就是打开这段被封印历史的钥匙。\"

门后是漂浮在虚空中的环形祭坛，七盏青铜古灯按北斗方位排列。当陆昭明踏入阵眼的刹那，灯芯同时暴涨，火焰中浮现出七段不同的人生：

第一世他是垂钓寒江的樵夫，目睹慕青璇作为天机阁主启动周天星斗大阵；第三世他化身剑魔与百里惊鸿在堕仙崖同归于尽；第五世苏九娘的九尾狐尾贯穿他胸膛时，眉心朱砂印与慕青璇如出一辙...

\"每盏灯代表一次轮回重启。\"燕长歌的白绫被罡风掀起，露出空洞的眼窝：\"镜琉璃在归墟秘境藏了四十八次轮回的记录，而这是第四十九次。\"

慕青璇突然抓住第二盏灯焰，火光中映出她身披璇玑殿黑袍的模样。当年将噬灵蛊种入玄渊阁主脊骨的，正是她左腕系着的傀儡丝。天衍罗盘的金芒突然变成血红色，反噬的因果之力让她七窍渗血。

\"现在你明白为何每次轮回都会爱上他？\"燕长歌的溯时轮罩住痛到蜷缩的慕青璇：\"牧神者在所有巡天使灵魂里刻了情蛊，确保你们会亲手把九曜玄骨送上登天梯。\"

陆昭明突然挥掌冻结第五盏灯焰。冰霜顺着因果线逆向蔓延，苏九娘破碎的妖丹里浮出星芒——那竟是慕青璇某次轮回时剥离的一魄。狐妖踉跄着扶住祭坛边缘的石碑，上面赫然刻着《太初玉册》失传的第七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