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意识海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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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妍低头凝视着自己苍白的双手，沉默地跟随女孩来到斑驳的木门前。

女孩踮起脚，门轴发出年迈般的呻吟声——

门外是一片无垠的暗红色沙滩，细碎的沙砾像凝固的血痂。

一条蜿蜒的小路通向幽暗的丛林，天空依旧悬挂着那轮永不褪色的血月。

当逸妍赤足踏上沙滩时，沙粒中突然渗出黑色的液体，又迅速被吸收。

她走出几步，忽然察觉身后没有跟随的脚步声。

转身时，女孩仍站在门框内，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

“你不走么？”

女孩摇摇头，“我留在这里。”

“好吧。”

逸妍转身走向丛林。身后传来木门合拢的声响，当她再次回头时——

沙滩上只余一行孤独的脚印。

那座庙宇如同被海浪抹去的沙堡，没有留下丝毫存在过的痕迹。

逸妍沉默地穿过幽暗的丛林，眼前豁然开朗——

一座诡异的小镇静静矗立在血色苍穹之下。

石板街道上，几个身形相仿的女孩正忙碌着：有人修剪着没有叶子的灌木，有人擦拭着永远擦不干净的窗玻璃。

她们都戴着纯白的面具，只在眼睛位置挖出两个黑洞。

“逸妍，回来了。”

一个戴着笑脸面具的女孩突然挽住她的手臂。

面具下传来的声音带着诡异的回音，像是好几个人在同时说话。

逸妍没有挣脱，任由对方牵引着自己向前。

她注意到女孩的锁骨位置有两个数字——【十七】，墨绿的刻痕还在渗血，像是前不久刚刻上去的。

“我是十七号。”面具下的声音轻快得不像话，“这里是你的精神世界哦。”

“……哦。”

逸妍其实早该猜到。意识海的尽头，本该连接着她最深层的意识。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热闹”。

沿途的房屋窗后，越来越多的面具女孩停下动作。

她们的面具款式各异——有哭泣的、愤怒的、空洞微笑的。但此刻，所有黑洞洞的眼眶都转向逸妍。

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像被无数个自己凝视。

逸妍终于开口：“你要带我去哪？”

十七号说：“带你去见八十三号。”

逸妍沉默地站在街道中央，十七号亲昵地推着她的肩膀，将她带到一栋挂着“83”号门牌的小屋前。

门廊下，一个戴着彩绘花脸面具的女孩正倚在摇椅上。

她脖颈处用刀刻出的【八十三】还在渗血，新鲜的血珠顺着锁骨滑进衣领。

“逸妍来了。”十七号的声音带着诡异的欢快，突然用力一推。

逸妍踉跄着跌到八十三号面前。花脸面具后的眼睛正上下打量着她——如果那两片深不见底的黑洞能称作眼睛的话。

八十三号突然伸手——冰凉的皮尺缠上逸妍的腰肢。

“……？”

逸妍愣住，却没有反抗。

皮尺像活蛇般游走，丈量着她的肩宽、臂长、胸围……动作熟练的不像话。

“八十三号做衣服最拿手了，”十七号蹦跳着绕到她们身后，面具上的笑脸几乎要咧到耳根，“你一定会喜欢的~”

逸妍静静站在原地，任由八十三号摆弄着皮尺在她身上游走。

她本以为会有什么更诡异的发展，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