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之后,吐出丝缕青烟,更像是吐出满腔浊气。 明明是踌躇满志北上,为何他有种颠沛流离、居无定所的怅然?从军十几年,宦海浮沉,夜深人静才感疲惫。 身后传来军靴踩踏甲板的蹭蹭声,他警觉回眸,是他的得力干将、第二十一师师长杨嗣发。手弯搭着他的黑呢大氅,杨嗣发道:“督军,夜风凉了……” 白云归将半截雪茄随手丢入浩瀚海洋,接过下属手里的大氅,披在肩头。 “我们还有几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