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张仁杰回信的当天夜里,王师厚知道,事情已经成了。 他一个人在书房里坐了许久。 他想起这一两年来,自己作为平卢节度使,率领麾下兵马跟北胡殊死拼杀的一场场激战。 每逢大战,他总是身先士卒,曾经七日七夜没下城头一步,甲胄不离身,横刀不离手,连短暂的休憩,都是坐在城楼前的石阶上。 一次次击退北胡进攻,最终迫使北胡撤军时,王师厚已经是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