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符十七年,秋末。 打着油纸伞的陈安之,在连绵阴雨中走进镇国公府,刚到院子,便看见了手持一卷书册,站在自屋檐垂落的水帘后,望着院中竹丛出神的赵宁。 “临雨读书、观竹忘言,郡王真是好雅兴,是不是想要赋诗一首?”陈安之收了雨伞,笑着打趣。 陈安之进门的时候,赵宁就已经回过神,“赋诗这种事还得你这个门第子来,仅是那些平平仄仄就够我憋上一整天,哪里还能有什么好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