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有家了。 阿郎已经签了放妻书,生活了七年的周府她不会回去了,她回去也只是被曾经的公爹逼着拿钱为翁氏买棺椁,她厌倦了和阿郎争吵。她希望永远都不要再见到阿郎。 沈江姩将手臂搁在桌上,将面颊偎在手臂上,低声道:“易缪那就麻烦你送我们了,我们也该走了,把我们三人送到...送到...” 沈江姩醉酒嗓子有些呜咽,声音不是特别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