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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沿着青瓦檐角织成珠帘,林秋站在巷口,望着斑驳的“梅雨巷17号”木牌出神。铜钥匙在掌心硌出红印,这是她十年未归的老家,也是奶奶临终前反复念叨“别上楼”的地方。

木门推开时发出老旧的呻吟,腐木与霉菌的气息扑面而来。玄关处的墙纸褪成暗黄色,童年时踮脚贴上的星星贴纸早已卷边,在暮色里泛着诡异的光。地板吱呀作响,每一步都像踩在回忆的碎瓷片上,那些被雨声浸泡的夜晚,又开始在神经末梢隐隐作痛。

“秋姐,你真的要住这儿?”表弟陈默抱着纸箱跟进来,运动鞋在青砖上碾出湿漉漉的印记,“去年王阿婆说半夜看见阁楼有影子,还有脚步声——”

“封建迷信。”林秋打断他,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骨处的疤痕。那是十二岁那年暴雨夜,她从阁楼跌下来留下的,奶奶总说她是被“不干净的东西”推下来的,可她明明记得,坠落前听见的是楼板吱呀的脚步声。

二楼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陈默猛地抓住她的胳膊:“你听见没?楼上有人!”

潮湿的空气里,脚步声再次响起,嗒、嗒、嗒,像穿着布鞋的人在木板上行走。林秋的后背撞上冰凉的墙壁,十二年前的记忆突然涌上来:奶奶的房间在一楼,而阁楼的木梯,就在她卧室隔壁。那个暴雨倾盆的夏夜,她明明看见阁楼的木门虚掩着,门缝里漏出昏黄的光——

“是风。”她强迫自己扯出笑容,“屋顶漏雨,木板受潮变形了。”话虽如此,却不敢抬头看楼梯拐角处的阴影。那道铁栅栏还在,当年奶奶用生锈的挂锁锁住阁楼,说“小孩子上去会被妖怪吃掉”。

夜里十点,陈默在客房的呼噜声隔着墙壁传来。林秋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树影,雨声渐歇时,楼板的吱呀声又清晰起来。她摸到床头柜上的手电筒,冰凉的金属外壳让掌心发颤。走廊尽头,铁栅栏的锁孔里插着半截钥匙,是她下午在抽屉里找到的,铁锈蹭在指腹上,像干涸的血迹。

手电筒的光扫过木梯时,她看见第七级台阶的木板裂了道缝,露出底下暗褐色的木屑。十二年前坠落时,她就是踩断了这级台阶。扶手上的雕花还缠着奶奶的蓝布帕子,布料早已褪色发硬,却还残留着若有若无的艾草味。

阁楼的木门比记忆中矮小,仿佛在岁月里缩了水。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心跳声盖过了雨声。门轴转动的吱呀声中,一股更浓烈的霉味涌出来,手电筒的光圈里,浮尘在光束中狂舞,像无数细小的魂魄。

阁楼中央摆着一张老式雕花书桌,三条桌腿下垫着青砖,桌面散落着几本硬壳笔记本,纸页边缘泛着焦黑——是被火烧过的痕迹。林秋的指尖划过褪色的钢笔字,奶奶的字迹在手电光下忽明忽暗:

“7月15日,雨。阿芳又在敲楼板,她说小宝在阁楼等她,可小宝已经走了三年……”

“8月2日,晴。秋秋总说听见楼上有脚步声,其实是阿芳在阁楼上徘徊,她穿着蓝布衫,布鞋磨出了洞,却不肯下来……”

阿芳是奶奶的大女儿,林秋的大姑。记忆里大姑在她五岁时就失踪了,奶奶说她跟着戏班去了外地,可村里流言说她是中了邪,半夜总在巷子里游荡,喊着“小宝回家”。小宝是大姑的儿子,生下来就夭折了,埋在村后的竹林里。

笔记本的最后一页写着:“10月3日,暴雨。秋秋摔下楼梯时,我看见阿芳站在阁楼门口,她的蓝布衫全湿透了,头发滴着水,怀里抱着个襁褓……”

襁褓里的婴儿?林秋的后背突然沁出冷汗,手电筒的光晃过墙角,那里堆着几个樟木箱,最上面的箱子敞着盖,露出半件褪色的蓝布衫,布料上的牡丹花纹,和奶奶帕子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楼板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林秋踉跄着后退,手电筒的光扫到斜顶角落的木柜。柜门虚掩着,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不,是风吹动了柜门上挂着的照片。她凑近时,照片上的女人突然刺痛了她的眼睛:那是大姑,二十年前的老照片,可照片里的人穿着蓝布衫,怀里抱着个婴儿,背景是阁楼的雕花窗棂。

“秋姐?”陈默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带着明显的颤抖,“你在楼上吗?我听见有人哭……”

哭声?林秋屏住呼吸,潮湿的空气里确实浮动着细碎的抽噎,像婴儿的呜咽。她转身时,手电筒的光掠过书桌,发现最底下的笔记本里夹着张泛黄的纸,边缘焦黑,却勉强能看清内容:

“……法医说小宝的骸骨是在阁楼地板下发现的,阿芳把孩子藏在了这里,她一直相信孩子还活着……”

楼下传来重物倒地的巨响,接着是陈默的惊叫。林秋冲下楼梯时,看见客房门口的青瓷花瓶碎在地上,表弟蜷缩在墙角,盯着楼梯方向发抖:“有人……刚才有人从楼梯上下来,穿着蓝布鞋,我看见鞋尖了!”

她的目光落在楼梯口,那里确实有个湿漉漉的脚印,布鞋的纹路清晰可见,边缘还渗着水,像刚从雨里踩进来。而窗外,雨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像有人在外面拼命敲打。

午夜三点,林秋坐在客厅的藤椅上,盯着墙上的老挂钟。钟摆的滴答声里,阁楼的脚步声再次响起,这次比之前更清晰,仿佛有人正一步步走下楼梯。她握紧了手中的剪刀,冰凉的金属刃口贴着掌心,奶奶临终前的话在耳边回荡:“秋秋,别上楼,别让阿芳找到你……”

楼梯拐角处出现了一片阴影,蓝布衫的衣角掠过栏杆,布料摩擦的窸窣声混着水滴声。林秋的指甲掐进掌心,血珠渗出来,却比不过心跳的剧痛。那个身影转过弯,露出半张苍白的脸,鬓角别着朵白色的栀子花——是大姑,和照片上一模一样,只是皮肤青白,眼睛里蒙着层灰雾。

“秋秋……”大姑的声音像浸了水的棉花,怀里抱着的襁褓突然动了动,露出一角红色的襁褓布,“帮我找找小宝,他在阁楼……”

剪刀“当啷”落地,林秋认出了那方红布,是她十二岁生日时奶奶给她做的香囊,后来不知怎么不见了。大姑的脚步逼近,布鞋在青砖上留下湿漉漉的脚印,每一步都带着水渍的拖曳声。她想跑,却发现双腿像灌了铅,视线模糊中,看见大姑的手伸过来,指尖泛着青紫色,指甲缝里嵌着木屑——和阁楼地板下的骸骨指骨上的痕迹一模一样。

“阿芳!”奶奶的喊声突然在记忆里炸开,十二年前的暴雨夜,她站在阁楼门口,看见大姑抱着襁褓转身,雨水从她发梢滴落,在地板上积成小水洼。那时她太小,没看见襁褓里的东西,只记得大姑回头时,嘴角勾起的笑容像凝固的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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