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平行宇宙的镜像舞会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楚轩的心脏猛地抽紧。全息屏里的女人穿着液态金属铸成的铠甲，肩甲上的齿轮还在转动，正是他七岁那年突然消失的母亲。记忆中温柔的触感与此刻的冰冷重叠，她抬手指向镜头，机械眼扫过楚轩的脸时，他分明看见瞳孔里闪过一丝波动。

“第一项比赛，剑穗编手链。”母亲的声音像是从齿轮缝里挤出来的，“证明你们配得上楚轩这个名字。”

身旁的克隆体们立刻行动起来。1024号摸出量子线，指尖翻飞间编出枚二进制爱心；武侠宇宙的楚轩干脆御剑凌空，用真气将编绳拧成立体剑穗。赵铁柱最绝，薅下翅膀上的绒毛，三两下勾出个歪歪扭扭的奶茶杯。

反观那些平行宇宙来的“楚轩”，机械手指卡在绳结里动弹不得。为首的那个突然掐住自己的手腕，齿轮摩擦声中扯下整条手臂，露出里面纠缠的线路：“这种低效行为毫无意义——”

“错啦！”机械萌神的触手拍碎全息屏，“不会编手链的楚轩，都是冒牌货！”

冒牌货们开始融化，齿轮与线路化作银色溪流，向实验室中央的时空裂缝涌去。楚轩趁机扑向裂缝，剑穗勾住边缘时，他终于看清了平行宇宙的全貌：钢铁巨城悬浮在永夜的星空下，每扇窗子里都映着相同的冷漠面孔。

“小楚轩。”母亲的声音从裂缝深处传来，铠甲上的齿轮突然停止转动，“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和一群搞笑能量共生，成何体统？”

他想开口，却被记忆呛住。七岁那年母亲消失前，曾将这柄星髓钢剑塞进他怀里，剑穗上还缠着她的一缕头发。此刻那缕头发正从剑穗里钻出来，在时空乱流中轻轻颤动，像极了她当年替他别好剑穗时的温柔手势。

“我不会回去。”楚轩握紧剑柄，赵内卷的保温杯在腰间发烫，“您当年教我用剑保护重要的东西，现在我要保护的，就是能让人笑出来的自由。”

母亲的机械眼突然迸出火花，裂缝开始收缩。楚轩猛地将保温杯里的意识残片推入裂缝：“这是您留在主宇宙的东西，也许……能让您想起什么。”

裂缝闭合前，他看见母亲颤抖的指尖接住了那团光。齿轮铠甲上泛起涟漪，露出底下隐约可见的人类皮肤——那上面有道疤痕，和他剑穗上的平安结手链一模一样。

实验室里，真正的克隆体们围过来，赵铁柱往楚轩手里塞了个歪扭的毛绒剑穗：“给你，刚织的，缝了十斤笑点进去！”

楚轩低头看着掌中的小玩意，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他转身时，看见自己的影子正蹲在墙角，用银色黏液捏一朵歪歪扭扭的花。影子察觉到视线，猛地把花藏到身后，边缘泛起心虚的涟漪。

“看来连影子都学会了。”林婉儿轻笑，递来块擦剑的绒布，“要试试给影子也编个手链？”

楚轩摇头笑了，将毛绒剑穗挂在剑柄上。面前摆着赵铁柱织的同款剑穗，齿轮心脏里，正渗出第一滴温热的、像奶茶一样甜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