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去九州生气变，从来山海蓄非常第二章 续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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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买你一艘小船够吗？”三恒看着鱼人的表情，暗暗松了口气。

“客人说笑了，这宝贝别说买一艘小船，就是买上一百艘也绰绰有余。”鱼人坐直身子，重新堆起笑脸，语气带着恭维。

“我们只要一艘小船，剩下的钱你找给我们。”竖爷接过话头。

“你们想要多少现钱？”鱼人收起笑意，眼神谨慎地问道。

竖爷不答话，转身看向焦火。焦火虽不知三恒和竖爷的来历，却早已察觉两人行事颇为 “乡巴佬”，对许多世面不甚了解。见竖爷目光投来，他立刻明白对方不清楚玉璧价值，想让自己谈价钱。于是跨步上前，走到鱼人身边道：“我们要十粒鲛珠和一万白币。”三恒闻言欲插话，被竖爷不动声色地抬手制止。

鱼人却面露犹豫，半晌未答。片刻后，他似下了极大决心般开口：“八粒鲛珠和一万白币。”

“成交。”焦火没再还价，爽快应下。鱼人轻舒一口气，笑容重新堆上脸庞，随即将手探向椅子框上一根白线扯动。很快，水下钻出一个与他长相酷似的鱼人。坐椅鱼人按下椅面按钮，让椅子下降少许高度，俯身凑近水中鱼人耳边低语几句，后者便潜入了水中。

待水中鱼人消失，坐椅鱼人重新将椅子升至原位，再度堆笑望向三人：“有劳三位稍候，取鲛珠需些时间。”

“那我们就在这儿等吧。”竖爷对三恒和焦火道。

“不如先去招募船员、采购物资，这样省时间。”焦火提议。

“可我们身上现钱恐怕不够买物资。”竖爷面露犹豫。

“掌柜，你那一万白币先给我们，鲛珠和船你们再准备，等我们招募好船员、采购好物资再来取鲛珠和船。”焦火对竖爷的话似乎早有预料，转头对人鱼掌柜说道。

“这个当然没问题。”人鱼掌柜说着，又拽起椅框上的那根白线。很快，水下又钻出来一个人鱼，形貌与刚才那个及人鱼掌柜类似，仔细看却又不同 —— 这个相较于后两者偏纤瘦些。人鱼掌柜吩咐水中人鱼去取一万白币，那人鱼领命潜入水中，不久后再次浮出水面时，两手各拿了一个约半尺高的袋子。水中人鱼将袋子递向竖爷，竖爷弯腰伸手接过 —— 两个袋子沉甸甸的，他估摸着至少各有三四斤。待竖爷拿走袋子后，人鱼掌柜便笑嘻嘻地向三恒伸过手去。

三恒不明所以，拿眼看向焦火。焦火见状道：“硄给他。”

“他还有八个鲛珠没给我们啊。玉璧…硄怎么能给他？”三恒诧异道。

“等我们招聘完船员、采购好物资，再来他这边拿鲛珠啊。”焦火说道。

“那要是他们不认账，我们不是损失惨重？”三恒疑惑道。

“啊？”焦火和椅子上的人鱼几乎同时出声。

“那硄过于珍贵，以防万一，我们用别的东西作为这一万白币的抵押吧。”竖爷赶紧插话道。

“也行。你东西拿出来吧。”人鱼掌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