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猩红之眼的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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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尖凝聚着灵泉净化后的五行之力，掌心的光团如小太阳般耀眼：\"养父，你屡次害我时，可曾想过今日？\"

慕华安的瞳孔剧烈收缩。

他当然记得，以前的慕星黎不过是个空有美貌的废物，被他以\"替父试药\"为名喂下蚀骨散，最后在忘川边哭着求他救命。

可眼前的少女，眼尾的狐纹泛着淡金，周身灵气如实质，哪里还有半分的脆弱？

\"今日暂且放过你们！\"他咬牙甩出一把毒针，趁两人闪避之际撞破岩壁。

冷风灌进洞穴，猩红之眼的光芒终于开始黯淡。

慕星黎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正欲追击，却突然一阵眩晕，眼前发黑。

\"小心！\"黎玄澈及时扶住她。

慕星黎这才发现，自己的指尖不知何时变成了半透明的狐爪，后颈的狐纹正渗出淡金色的血珠——那是血脉过度觉醒的征兆。

更让她心悸的是，她能清晰感觉到，有一丝极淡的血雾躲过了灵泉的净化，正潜伏在她金丹深处，像条蛰伏的毒蛇。

\"那是......\"

\"邪神的残念。\"黎玄澈的声音低得像叹息。

他抱起她走向洞外，狐尾轻轻扫过她发顶，\"这东西与你血脉相连，除非......\"他顿了顿，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洞外的月光洒在两人身上。

慕星黎靠在他怀里，望着自己半透明的指尖，突然轻声道：\"师尊，我不怕。\"她想起前世被慕华安折磨致死时，眼前浮现的也是这样的月光，\"前世我连死都不怕，今生......\"她握紧他的衣袖，\"我偏要逆了这宿命。\"

黎玄澈脚步微滞。

月光下，他的眼尾泛起极淡的红，那是神族情绪波动的象征。

他低头看向怀中少女，她的睫毛上还沾着血珠，却笑得像只偷到鱼的小狐狸。

他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将她抱得更紧：\"回宗门。\"

千幻神宗的月光格外清亮。

当两人落在慕星黎的竹屋前时，晨钟刚好响起。

黎玄澈将她轻轻放在榻上，指尖凝聚灵力为她梳理紊乱的经脉：\"今夜莫要调息，我给你布下护心阵。\"

\"不。\"慕星黎按住他的手。

她能感觉到，那丝血雾正在金丹里缓缓蠕动，像在寻找破封而出的机会，\"我要现在就试。\"她挣开他的手，盘起双腿坐在蒲团上，\"师尊，你说过，真正的强者从不会逃避。\"

黎玄澈望着她倔强的侧脸，终究是叹了口气。

他屈指在她周身点了七处大穴，又在地面画了个银色的护阵，这才退到门边：\"若有异动，立刻唤我。\"

慕星黎闭起眼。

灵泉在识海翻涌，五行灵力如游龙般盘旋。

她小心翼翼地探向金丹深处，那丝血雾果然还在。

当她的神识触及它时，血雾突然暴起，化作一张扭曲的人脸：\"小狐狸，你逃不掉的......\"

\"住口！\"慕星黎猛地睁开眼。

她的瞳孔在瞬间变成了竖瞳，九条半透明的狐尾从身后舒展而出——这是她觉醒神族血脉后，第一次完全显化本体特征。

狐尾扫过地面，银色的绒毛落在护阵上，竟泛起了淡淡的金光。

血雾发出刺耳的尖叫，试图钻入她灵海，却被突然涌出的灵泉彻底淹没。

慕星黎只觉一阵疲惫袭来，缓缓倒在榻上。

迷迷糊糊间，她听见门被轻轻推开，有温暖的狐裘盖在她身上。

\"睡吧。\"黎玄澈的声音像春风拂过耳际，\"明日，我们去古籍阁。\"

深夜的竹屋里，烛火忽明忽暗。

慕星黎的后颈狐纹在月光下泛着微光，而她的金丹深处，那丝血雾虽被压制，却仍在缓缓蠕动，仿佛在等待某个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