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冬雪牛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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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牛村的初雪刚给老槐树披上银装，虎娃就扛着刻刀钻进牛棚，在老青牛的角上雕冰棱花纹：“老伙计！给你装个‘破冰神角’，开春去塞北刻冰鬼脸，准保把匈奴的战马吓得直打哆嗦！”

“小崽子！”张一凡敲着算盘追进来，“你把小秀的冻柿子塞牛嘴里当润滑剂？”虎娃吐着舌头躲到木牛背后，老青牛正“吧嗒吧嗒”嚼着冻柿子，牛蹄在雪地上踩出歪扭的鬼脸脚印：“凡哥哥快看！老青牛的脚印能当路标，虫子见了准保以为是雪神的笑！”

晒谷场的木牛工坊里，老道士对着天下商道图皱眉：“太极商盟的分舵传来消息，塞北的‘冻鳞虫’闹得厉害，连马厩的牛皮都被啃穿了。”虎娃立刻蹦起来，刻刀在木牛齿轮上划出道冰纹：“怕什么！我给木牛装‘辣椒暖气’，虫子见了热气，准保以为是火山爆发！”

小秀端着热姜茶进来，茶碗上印着虎娃刻的鬼脸冰花：“塞北天冷，得给商队缝些牦牛皮披风。”话未落，虎娃已经从她针线筐里摸走半块冻柿子，塞进木牛的“储粮库”：“披风缝上我的鬼脸冰花，虫子见了冰碴子，保管躲进地洞睡大觉！”

晌午的药庐飘着花椒香，张一凡正在调配防虫药，虎娃忽然举着冻硬的糖葫芦冲进来：“凡哥哥！用糖葫芦签子当刻刀，在冰块上雕鬼脸，虫子见了冰雕，准保以为是水晶宫的守卫！”话未落，就把签子戳进药罐，惊得守仓虫们集体蹦跶。

老道士的烟袋锅突然敲在虎娃头上：“先把你给老青牛设计的‘破冰喷嚏炮’拆了！你想让老牛喷出的辣椒粉把雪堆点燃？”少年揉着脑袋蹲下，忽然发现老青牛的角纹在雪光下竟与塞北商道的标记相合——合着这老牛，连角都是天然的商道罗盘。

暮色漫进牛棚时，波斯商人阿里的信鸽扑棱着翅膀撞进窗户，爪子上绑着卷冻硬的羊皮纸：“公子！大食国的商人说，他们的椰枣树遭了‘沙冰虫’，求购虎娃的鬼脸冰雕！”虎娃立刻来了精神，刻刀在窗玻璃上雕了个啃椰枣的鬼脸，哈气在冰花上画出鼻涕泡：“告诉他们，得用十车孜然换我的‘冰火双雕术’！”

深夜的灶台前，小秀给张一凡的披风缝上最后一道鬼脸纹，忽然听见“轰隆”一声——虎娃给木牛装的“破冰神角”误触，撞得牛棚的冰棱子直掉。“小崽子！”她举着绣花针冲出去，却看见虎娃正趴在老青牛背上，用冻柿子在雪地上画巨大的鬼脸，老青牛的尾巴甩得辣椒粉在月光下划出红雾。

张一凡望着商道图上的塞北标记，忽然发现虎娃的鬼脸冰雕位置，恰好补上了图上缺失的“冻土生门”。老道士摸着胡子轻笑：“总舵主当年说‘商道随形’，敢情这小崽子的刻刀，走到哪儿就把商道补到哪儿。”

当更夫敲过三更，青牛村的雪光映着鬼脸冰雕，像极了小秀绣在香囊上的银线。虎娃早已抱着刻刀睡熟，脸上沾着没擦干净的冻柿子渣，倒像是被雪神吻过的小冰匠。小秀在他枕边放了块新烤的花椒糖糕，糕面上印着个歪扭的鬼脸——这趟塞北行的准备，怕是要让这个青牛村的小捣蛋，用刻刀和冻柿子，在冰天雪地里，刻出比任何商盟密卷都更鲜活的冬日传奇。

雪片落在老青牛的角上，顺着虎娃刻的冰棱纹滑成鬼脸形状，混着木牛齿轮的“咯吱”声，在冬夜里谱成一曲欢快的前奏。而属于他们的商道，正随着这个永远揣着刻刀和冻柿子的小捣蛋，在青牛村的雪地里，踏出了比塞北的冰原更灵动的步伐——毕竟，对他们来说，最好的商道，从来都是把日子过成一场带着冰甜和辣意的冬日闹剧，走到哪里，就把笑声和算计，刻进每一片飘雪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