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雨幕中的算珠心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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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南山的暴雨在酉时三刻劈落，张一凡抱着算珠箱冲进观顶时，玉清正踮脚关窗，灰袍下摆浸得透湿，木簪上的虎娃小像滴滴答答落着水，活像个受了委屈的小神仙。

“道长这是在给算珠洗澡？”他轻笑，算珠在湿滑的砖地上蹦成涟漪形状。玉清瞪他，拂尘扫过他肩头的雨珠：“贫道观的观顶漏雨，怕是被你的算珠戳了窟窿！”话音未落，又一道水柱砸在供桌上，算珠箱里的鎏金算珠顿时“蹦”成避雨状。

虎娃的刻刀声从梁上传来：“凡哥哥！虎娃刻了‘护顶鬼脸’，算珠眼睛能接住雨水！”只见木雕小人举着荷叶，算珠舌头舔着瓦缝，竟真的将漏雨引到铜盆里，溅起的水花在烛光下映出算珠光影。

“竖子的机关术，倒像《墨子》里的木鸢。”玉清的拂尘卷住颗乱跑的算珠，却在触及珠面时，发现上面刻着极小的“清”字——那是虎娃的刀工。张一凡挑眉，算珠在她掌心滚出“缘”字：“在下这算珠，可是带着道长的道号避雨。”

雨势渐大，观顶的烛光在雨幕中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算珠与拂尘的轮廓交叠成奇妙的图案。张一凡忽然指着东南方：“道长看，织女星在商宿旁徘徊，像不像算珠追着拂尘跑？”

“贫道观星象时，”玉清别过脸，耳尖却在烛光下泛着红，“从不见这般胡言乱语。”算珠忽然蹦到她发间，沾着雨水的算珠绳竟在她鬓角缠成个“心”型结，惹得虎娃在梁上偷笑。

“古人云‘商道如织’，”张一凡的声音混着雨声，算珠在他指尖蹦成经纬线，“经线是利，纬线是义，缺其一不可成锦——就像道长的义学与许愿林，缺一不可成道。”玉清望着他眼中的烛火，忽然轻声问：“那你呢？你的经纬线里，可有贫道的道袍？”

算珠“啪嗒”掉在砖地上，溅起的水花打湿她的鞋尖。张一凡喉结滚动，算珠在雨幕中划出弧线：“在下不过是个……”“红尘里找道的凡人，”玉清接口，拂尘扫过他的算珠荷包，“可凡人怎会懂星象、知商道、通机关？”

虎娃忽然从梁上滑下，往两人中间塞了块杏脯：“凡哥哥是算珠仙人！虎娃亲眼看见他的算珠会飞！”算珠立刻在虎娃头上蹦成“仙”字，惹得玉清轻笑，雨珠从她睫毛滑落，竟比算珠更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