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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生家底薄得像张宣纸,偏偏嗜酒如命,仿佛上辈子是个漏酒的葫芦转世。
每晚不吨吨吨灌下几大杯,他就浑身难受,感觉人生失去了唯一的导航坐标,比找不到回村的路还慌。
所以他那破床头,别的没有,酒瓮子倒是常年满编待命,比他还精神抖擞。
一晚,车生正梦见自己抱着酒坛子在酱油海里仰泳,忽然感觉床边多了个毛茸茸的活物,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骚气。
他一个激灵醒过来,好家伙,床边不知何时蹲着一只狐狸,正抱着他的宝贝酒瓮猛灌,姿势比他还熟练。
那狐狸喝得小脸通红,油光水滑的皮毛都炸了起来,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摇得像个刚充满电的鸡毛掸子,显然是第一次喝这么“带劲”的酒。
最后“嗝”一声悠长,狐狸兄醉眼迷离,四脚一摊,瘫得像一坨刚出锅就被遗忘在角落的年糕,还散发着浓郁的酒香。
车生眨巴眨巴浑浊的老眼,第一反应不是抄起门后的烧火棍,而是由衷地赞叹:“这酒蒙子,道行比我还深!”
他非但没半分恼怒,反而觉得找到了失散多年的灵魂酒搭子,比亲兄弟还亲。
他小心翼翼地给那滩“狐狸年糕”盖上了自己那件打了七八个补丁、勉强能看出原色的祖传外套,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琉璃。
“兄弟,地上凉,仔细着凉了影响明天继续切磋酒艺的发挥。”
于是乎,一人一狐,在弥漫着劣质酒精与淡淡狐臊的奇妙空气中,共享了同一个鼾声与梦话齐飞的夜晚。
半夜里,车生又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吵醒,还以为是隔壁王大妈家的猫又来偷他藏在枕头底下的半块窝头。
结果他眯缝着眼睛一瞅,床边的狐狸年糕已然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位白衣胜雪、长发及腰的俊俏书生,只是那脸色白得像三天没见过太阳的蘑菇,眼下两个硕大的乌青堪比国宝熊猫。
书生见他醒转,原本就苍白的脸颊上竟飘过一丝可疑的红晕,大概是宿醉未醒,加上初次化形见人的羞涩,对着车生深深一揖,开口就是一股没散尽的酒气。
“多谢壮士昨夜不打之恩,还慷慨赠酒赠衣,小生这厢有礼了,没齿难忘!”
车生打了个震天响的哈欠,揉着鸡窝似的头发,满不在乎地大手一挥,差点拍到书生高挺的鼻梁。
“客气啥!以后就是异父异母的亲酒友了!必须常来啊,我这儿别的没有,管够的酒糟水还是有的,保证让你喝出新境界!”
书生嘴角几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心中默默吐槽:这人的心是真大,还是脑子真的被酒精泡成豆腐渣了。
自此以后,那狐狸书生便成了车生家的常客,隔三差五就揣着两颗酸枣或者一根啃了一半的黄瓜,溜达到车生那破院子里,美其名曰“文化交流”。
实际上,多半是来蹭酒喝的,顺便听车生吹嘘他年轻时用弹弓打下一只麻雀的光辉事迹。
为报答车生那晚“不杀之恩”以及后续源源不断的“劣质酒糟水”,狐狸书生决定帮这位淳朴(或者说缺心眼)的酒友改善一下堪比丐帮长老的生活水平。
一日,狐狸书生神秘兮兮地拉着车生,指着东南方向七里外路边一棵歪脖子柳树下的狗尿苔说:“兄台,你且去那里看看,保你今晚有肉下酒。”
车生半信半疑地去了,扒开那丛长势喜人的狗尿苔,果然发现了一小袋碎银子,足足有二两,够他买好几斤猪头肉再打一瓮上好村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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