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长身旁一名寝友看章越的碗空了,即端起他的碗去桶里装汤。 “师兄使不得,我自己去吧!” “举手之劳而已。”那人笑了笑。 “章贤弟如此跑腿的事就让人去吧,”斋长则翘着脚坐着塌上笑着道,“真有你,没料到你年纪轻轻,竟有这般手段,我从未想过扑得县学刻坊后,得入得这些钱。” “难道刻书之收入,还不能令斋长收回当初扑刻坊的钱么?” 斋长笑道:“哪有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