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越与吴安持又到一处厅堂坐下。 此间器物平凡,远不如方才坐侯的厅堂来得奢侈,之前女使端的天青色茶盅都是汝窑所出御器,但在这里不过是普通的瓷碗,顿时富贵气象一洗而尽。 至于壁上挂着的字画,也从侍女,宴游,主宾相宜的主题,一律都换作了山水农桑之类,也皆非出之名家的手笔。 其中有几幅题字出自主人家濡毫所作。 章越看到其中一句诗。 兰台开史局,玉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