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刮完,剩下的热水兑冷水,并把水倒进木盆里。 他慢慢地往身上抹肥皂,温热的水和夜里的宁静让人昏昏欲睡。 一阵凉风让窗户的薄纱布如波浪般起伏,看上去像是有生命的东西在有规律地搏动,一会儿强,一会儿弱。 他穿好衣服。 然后在没有铺任何东西的床垫上躺了下来,皮肤感到了床垫的粗糙。 他把折叠起来的毛毯推卷成像枕头一样的形状,单手枕着脑袋,眼睛望着头顶那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