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好车票,胥书良回家收拾衣物,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 和父亲斗气这些年,他活得浑浑噩噩的,住在殡仪馆的时间比住在租的家里多。 他不是回出租屋,而是回到父亲的家。 他依稀记得以往父亲给老家写信的时候,总是喜欢拿出一本很厚的笔记本来看,笔记本上的内容又像是日记,又像是随笔,还贴满了照片。 或许这本笔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