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边城早已滴水成冰。 “子时三更至——” 报更声遥遥传来,悠远飘忽,在深夜的街头巷尾层层回荡,像是连更夫都冷得打颤儿。 狗听见墙外路过的脚步声也懒得吠了,缩着脖子团成一团,只是微微竖起耳朵。 这样的天,就算不宵禁,都没人愿意出来的。 但墙根下,一道瘦小身影快速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