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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你替我了
> 每晚十点,浴室水龙头会准时滴水。
> 我查过管道、换过龙头,滴水声反而越来越密集。
> 直到那晚,滴水声突然停了。
> 我听见水管深处传来指甲刮擦的声响。
> 冰箱里冻着一具蜷缩的尸体,浑身湿透,指甲全被掀翻。
> 它说:“该你替我了。”
> 我死死捂住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 因为天花板上,正缓缓渗出暗红的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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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这间老房子的死寂压得人喘不过气。我——陈默,一个年近四十的独居男人,此刻正裹着毯子蜷缩在沙发里,眼睛死死盯着紧闭的浴室门。那扇薄薄的门板后面,藏着我这几个月挥之不去的噩梦。
噩梦有个简单又刻骨的名字:滴水声。
自从搬进这套租金便宜得可疑的老房子,每晚十点整,那声音便像上了发条一样准时降临。起初只是“嗒…嗒…嗒…”的轻响,带着一种空洞的、令人烦躁的规律,固执地穿透浴室门,钻进我的耳朵。它不吵,但极富侵略性,像一根冰冷的针,一下一下扎在紧绷的神经上,碾碎所有睡意。
我试过所有办法。请过管道工,他们拆开检修口,拿着手电筒对着错综复杂的旧水管照了又照,最后摇摇头,一脸笃定:“陈先生,管道没问题,就是老化有点渗水,正常现象。” 我信了,花钱换了全新的水龙头,黄铜的,沉甸甸,闪着光。可结果呢?那“嗒…嗒…”声非但没消失,反而在换了龙头后变本加厉,密集得如同夏夜骤雨敲打铁皮棚顶。深夜的寂静被它彻底撕碎,只剩下这单调、冰冷、永无止境的背景音,一点点啃噬着我的理智。
我怀疑过水压,检查过总阀,甚至神经质地认为是不是自己脑子里出了毛病。直到三天前那个晚上。
那天,滴水声前所未有地狂暴,密集得几乎连成一片,敲打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我再也无法忍受,抄起手边一个沉重的玻璃烟灰缸,猛地从沙发上弹起,赤着脚冲到浴室门口。愤怒和一种被长久折磨后的歇斯底里冲昏了头,我只有一个念头——砸碎这该死的声音源头!
就在我扬起手臂,烟灰缸即将砸向门把手的瞬间,那持续了几个小时的狂暴滴水声,毫无征兆地…停了。
绝对的死寂骤然降临。
像被按下了暂停键,整个世界的声音都被抽空。只有我粗重、压抑的喘息在狭窄的玄关里回荡。高举着烟灰缸的手臂僵在半空,肌肉因用力过猛而微微颤抖。这突如其来的安静非但没有带来解脱,反而像一块巨大的、冰冷的湿布,猛地捂住了我的口鼻,带来一种近乎窒息的恐慌。
太静了。静得能听见自己血液冲上头顶的嗡嗡声。
我屏住呼吸,耳朵捕捉着浴室里任何一丝微小的动静。几秒钟,或者几分钟?时间感在死寂中完全错乱。然后,我听到了。
不是水滴。
是另一种声音。从更深、更幽暗的地方传来。
“嚓…嚓…嚓嚓…”
极其细微,却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质感,像是…指甲。不是修剪整齐的指甲划过玻璃的光滑声,而是磨损的、断裂的、带着某种绝望钝感的指甲,在粗糙坚硬的表面上,一下,又一下,艰难地刮擦着。
声音的来源,深埋在墙壁里,深埋在那迷宫般冰冷的水管深处。
“嚓…嚓…嚓嚓…”
那声音像一条冰冷的蛆虫,顺着我的耳道钻进去,一路拱进大脑,在里面疯狂扭动、啃噬。我全身的汗毛瞬间倒竖,皮肤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后背的冷汗瞬间浸透了薄薄的睡衣。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每一次收缩都沉重地撞击着肋骨,发出沉闷的回响,几乎盖过了那诡异的刮擦声。
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之前的愤怒。
我死死盯着浴室门,那扇门此刻仿佛成了通往地狱的入口,门后是无尽的黑暗和未知的恐怖。手里的烟灰缸变得无比沉重,手臂酸麻得几乎失去知觉。我想后退,想逃离这扇门,但双脚像被钉死在地板上,动弹不得。
“嚓…嚓…”
刮擦声似乎更清晰了一点,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粘滞感,仿佛那指甲的主人正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想要扒开什么,想要出来。
不…不行…必须弄清楚!这念头带着一种近乎自毁的疯狂,压倒了纯粹的恐惧。是水管里有老鼠?还是某种从未见过的虫子?任何“合理”的解释,都比这未知的、源自水管深处的指甲刮擦要好一万倍!
求生的本能和对“真相”的偏执撕扯着我。最终,一股蛮横的力气从脚底涌起,我猛地吸了一口气,像给自己壮胆,又像是绝望的呐喊。那只没有拿烟灰缸的手,带着孤注一掷的颤抖,猛地握住了冰冷的、湿滑的浴室门把手。
冰凉刺骨的感觉瞬间从掌心蔓延到手臂。
我狠狠一拧,同时用肩膀猛地撞了上去!
“砰!”
门撞在后面的墙上,发出一声闷响。浴室里没有开灯,只有客厅惨白的光线斜斜地投射进去一小片,勉强勾勒出洗手池、马桶模糊的轮廓。更深处,淋浴间和浴缸所在的角落,依旧被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吞噬着。一股浓烈的、难以形容的湿冷气味扑面而来,像是发霉的苔藓混合着铁锈和某种…陈旧的腥气。
那“嚓…嚓…”的刮擦声,在我撞开门的瞬间,戛然而止。
死寂,再次笼罩。
心脏在耳边疯狂地轰鸣。我站在门口,像个闯入禁地的蠢贼,僵硬地不敢再往前一步。眼睛适应着光线的变化,死死盯着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角落,试图分辨出任何可疑的轮廓或动静。
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凝固的黑暗。
也许…真的是我听错了?是压力太大产生的幻听?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另一个更强烈的、无法抗拒的直觉压了下去。那声音太真实了!那指甲刮擦的质感,那种绝望的挣扎感…绝不可能是幻觉!
目光在狭小的浴室里疯狂扫视。洗手池下方老旧的管道…马桶后面…墙壁…最后,我的视线被墙角那个半人高的立式冰箱吸引住了。
那是前任房客留下的,一个老旧的、单开门小冰箱。搬进来时我看过,里面空空如也,早就断了电,被我当成了杂物柜,塞了些不常用的清洁剂和工具。此刻,它静静地立在淋浴间旁边的阴影里,像一个沉默的黑色墓碑。
一种毫无逻辑、却极其强烈的冲动攫住了我——看看冰箱!
这个念头荒谬又疯狂。水管里的声音,跟一个废弃的冰箱有什么关系?
但那个念头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越勒越紧。也许…也许里面藏了只动物?老鼠?或者…别的什么?
我的双腿像灌了铅,又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一步一步,沉重地挪向那个冰箱。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狂乱的心跳上。越靠近,那股湿冷的、带着铁锈和腥气的霉味就越发浓烈刺鼻。这味道…似乎就是从冰箱门缝里渗出来的?
心脏几乎要冲破喉咙。我停在冰箱前,老旧冰箱外壳的冰冷隔着空气都能感觉到。它比我记忆中显得更脏,白色的漆面早已发黄,布满污渍和划痕。我屏住呼吸,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弯下腰。那只空着的手,此刻抖得如同风中的枯叶,带着一种赴死般的绝望,伸向了冰箱门下方那个小小的塑料把手。
指尖触碰到把手的瞬间,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猛地刺入!那不是普通的冷,而是一种带着死亡气息的、能冻结灵魂的阴寒。
“咔哒。”
一声轻响,在死寂的浴室里却如同惊雷。门锁弹开了。
一股更浓郁、更令人作呕的混合气味——浓重的湿霉味、铁锈般的血腥味,还有一种肉类腐烂前特有的、令人窒息的甜腻气息——猛地冲了出来,狠狠砸在我的脸上!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江倒海,我差点当场呕吐出来。
冰箱门被我拉开了一条缝。
借着客厅斜射进来的、微弱得可怜的灯光,我看到了里面的景象。
不是空荡的杂物。
也不是什么老鼠。
是一个人。
或者说,曾经是人的东西。
它以一种极不自然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姿势蜷缩在狭窄的冰箱内胆里。双腿被强行扭曲,折叠着塞在腹部下方,双臂以一种骨折般的角度环抱着同样蜷缩的上半身,整个身体被挤压成一个球状,硬生生塞进了这个狭小的空间。头颅深深地埋在膝盖之间,完全看不见脸,只有一蓬湿漉漉、纠结成一绺一绺的黑色头发,像肮脏的水草,从膝盖的缝隙里耷拉下来,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着浑浊的、暗红色的粘稠液体。
它浑身湿透,单薄的、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衣服紧贴在肿胀的皮肤上,皮肤呈现出一种在水中浸泡过久的、惨白中透着死灰的浮肿颜色。而最让我头皮炸裂、血液瞬间冻结的,是它露在蜷缩姿势之外的那双手。
那双手无力地垂落在身体两侧,十根手指肿胀变形。最恐怖的是,所有手指尖端的指甲…全都不见了!
不是断裂,而是被某种粗暴到极致的力量,硬生生地从甲床上撕扯、掀翻!只剩下十个血肉模糊、深可见骨的创口,暗红色的组织暴露在外,边缘翻卷着,有些地方还粘连着细小的皮肉碎片和凝固的血痂。创口边缘的皮肤因为长时间的水浸而发白发皱,像被泡烂的皮革。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血液冲上头顶的轰鸣。胃部剧烈痉挛,喉咙被一股酸腐的液体堵住。视觉和嗅觉带来的极端冲击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的意识上。我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僵硬得如同石雕,只有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从指尖迅速蔓延到全身。
恐惧?不,那已经超越了恐惧。那是灵魂被瞬间抽离躯壳的极致冰冷和虚无。
就在这极致的死寂和凝固的恐怖中,那个蜷缩的、湿透的、指甲全被掀翻的“东西”,埋在膝盖间的头颅,极其缓慢地…动了一下。
湿漉漉的头发摩擦着肿胀的皮肤,发出轻微却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
然后,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不是从它的嘴里发出——它的脸还埋在膝盖里。那声音像是直接在我脑子里炸开,又像是从冰箱深处、从墙壁的管道里、从四面八方每一个黑暗的角落同时涌来。
嘶哑,破碎,带着浓重的水泡音,每一个音节都浸透了冰冷的绝望和…一种令人心胆俱裂的恶毒。
“该…你…替…我…了…”
声音钻入耳膜的瞬间,我全身的血液彻底凝固了!巨大的、无法形容的惊恐如同高压电流,瞬间贯穿四肢百骸!什么冰箱里的尸体,什么指甲刮擦声,所有的感官刺激在这句话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最原始的警报在灵魂深处尖啸——逃!立刻!马上!离开这里!
“砰!”
身体比意识更快。我甚至没看清自己是怎么动的,那只一直紧握着的沉重烟灰缸脱手而出,砸在冰冷的地砖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我像一只被滚油烫到的猫,用尽全身力气向后猛蹿!后背狠狠撞在冰冷的瓷砖墙壁上,撞得我眼前发黑,但我丝毫感觉不到疼痛,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尖叫:离开这间浴室!离开这个房子!
我踉跄着,手脚并用地从冰冷湿滑的地砖上爬起来,连滚带爬地冲向浴室门口。肺部火烧火燎,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就在我半个身子狼狈地扑出浴室门,即将踏入相对安全的客厅光线下时——
“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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