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谈判桌下交叠的皮鞋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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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乐的皮鞋尖在谈判桌下轻轻敲击。会议室的石英钟指向下午三点十七分，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左侧领带夹上投下条纹阴影——蝴蝶发卡的倒影正以1.2hz的频率微颤，与他口袋里旧硬币的转动节奏一致。

“关于星沉智能医疗板块的专利授权，”陈墨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指尖划过桌面的全息投影，“洛总坚持要求附加‘孤儿医疗援助’条款，这似乎超出了商业合作的范畴。”

洛乐的指腹摩挲着硬币边缘第37道齿痕。镍锌合金的温度比掌心低2.3c，币面“小月亮”的刻字硌在生命线位置。他注意到陈墨右裤脚沾着极细的雪松针——和上周行车记录仪里卡着的那根纹理相同，针尖还挂着半粒荧光绿的颜料颗粒。

“陈总监对慈善项目感兴趣？”洛乐开口，喉结在领带结下滚动时，余光瞥见叶欢在厨房监控里切洋葱的动作突然停顿。LL围裙的荧光刺绣在紫外线下亮起，摩尔斯码的点划信号透过料理台反射到天花板：“qZ-7节点异常，启动‘罗宋汤’预案。”

会议室里突然安静得能听见投影仪的嗡鸣。洛乐看见陈墨放在桌下的手悄然握紧，指节泛白的弧度与他在董事会捏碎钢笔时如出一辙。这个联想让洛乐后槽牙轻咬口腔内壁，硬币转动频率从2hz升至4hz，裤袋布料摩擦出细微的窸窣声。

“洛总说笑了，”陈墨松开领带，雪松香水味混着若有似无的消毒水气息扩散开来，“只是好奇洛董生前的‘小月亮计划’，为何突然由您重启？”

洛乐抬眼，目光精准捕捉到陈墨西装内衬露出的孤儿院床单碎片——上面绣着的“37”数字被熨烫得异常平整。他的瞳孔骤然收缩，硬币在掌心转过半圈，恰好反射出叶欢在厨房举起牛排夹的画面，那节奏是“确认启动数据清洗”的电码。

叶欢将迷迭香撒在煎至五分熟的羊排上，橄榄油的滋滋声里，抽油烟机突然发出规律的“嗒嗒”声。他抬眼看向墙上的嵌入式平板，洛乐正在会议室旋转咖啡杯，杯柄从正对陈墨的位置逆时针转到90度——谈判底线的最高预警。

“需要调取‘蛛网’系统的爬虫日志吗？”叶欢低语，指尖在LL围裙的“L”刺绣上快速滑动。围裙布料里的荧光涂层亮起，二进制代码透过蒸汽映在厨房玻璃上，解码后是“陈墨邮箱关联孤儿院临时基站”。

他记得洛乐第一次教他用食材传递情报的场景。三个月前的雨夜，洛乐把蝴蝶发卡放在微波炉转盘上，金属卡身折射的光斑在墙面拼出“LL”。“番茄炒蛋是一级防御，”洛乐的声音混着雨声，“罗宋汤是数据追踪程序。”

此刻，叶欢用刀背轻敲平底锅边缘，节奏对应“已锁定Ip地址”。他注意到监控里陈墨袖口的银链在灯光下反光——链坠空心处隐约可见激光刻痕，和洛乐保险库里第37块拼图碎片的背面纹路完全吻合。这个发现让他握刀的手微微收紧，刀刃在砧板上划出白印。

“区块链溯源显示，”叶欢对着空气说，同时将羊排翻面，“智能医疗专利的申请文件被植入了恶意程序。”

平板里的洛乐听见这句话，手指悬在桌下的呼叫按钮上。他注意到陈墨皮鞋尖无意识地蹭着地毯——那里藏着星沉大厦的wi-Fi探针，正在窃取会议室内的蓝牙信号。硬币在裤袋里震动，频率与蝴蝶发卡的蜂鸣同步，那是叶欢今早塞进他西装内衬的信号干扰器。

洛乐推开办公室门时，蝴蝶发卡突然发出蜂鸣。叶欢背对着他调试咖啡机，围裙口袋里露出孤儿院地图碎片，红笔圈着的“第37棵雪松”旁多了个荧光绿的蝴蝶标记——和后车窗上的划痕形状一致。

“陈墨的银链，”洛乐开口，声音带着会议室空调的干涩，“链坠里藏着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