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临行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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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已然端着米汤上来,刘徽和霍去病不约而同端起喝了一口。
卫子夫且问:“今日怎么回来这般早?”
自刘彻同意让霍去病此番随卫青出征后,每一日霍去病都跟在刘彻和卫青身边多听多看,刘徽理所当然跟着,继续补充学习。
如今才下晌,回来得有点早。
刘徽和霍去病对视一眼,霍去病没有多余的表情,刘徽轻咳一声道:“母亲,此番表哥随舅舅出征匈奴,我去朔方城。”
卫子夫一愣,有那么一刻不理解,良久终于反应过来刘徽话中何意,去朔方城?
朔方城是多年前卫青刚打下的属于匈奴的地界。所谓建起朔方城,其实未必见得城建好了。
刘徽去朔方城干什么?
万千思绪划过,卫子夫很想问,最后都化为平静,“我给你收拾行囊。”
很早之前卫子夫已经意识到,刘徽和别的女郎不同,她的世界不在方寸之间,而在于外面更宽广的天地。作为母亲,卫子夫所需要做的是支持刘徽,让她可以走得更远。
卫子夫没有提出反对的意见,刘徽暗松一口气,轻声道:“也不用怎么收拾。出门在外,一切从简。”
“再怎么从简,你用惯的东西都要带上。”霍去病在旁边提一句,不认同刘徽透露的敷衍。
刘徽和霍去病对视,霍去病眼神中透着坚定,表明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非如此不可。
卫子夫附和道:“说得对。你虽然不是第一次出远门,出门在外,没有胡来的道理。你别管,收拾行囊的事交给我。”
刘据正好回来,听了一耳朵,捉住的重点是,刘徽要出远门。
朔方城,朔方城在哪里?
“二姐,朔方城在哪里?”刘据多年让刘徽养成极好的习惯,比如心有疑惑便大大方方问出来。不懂并不可耻,他还是个孩子,正在学习的时候。没有听过,不知道的东西多了去,不懂便问。
刘徽听到刘据有问,当下吩咐道:“来人,拿舆图来。”
闵娘当即前去将刘徽要的舆图拿来,打开摊在地上。
刘徽便牵着刘据告诉他朔方城所在,“朔方在北,此地原本是匈奴占据之地,五年前舅舅率我大汉兵马攻下此地。此处土地肥沃,是匈奴放马牧羊的好地方。到我们大汉手里,父皇要建起朔方城,一则是要把这一处变成大汉的土地,二则是要将这里作为中转战,出击匈奴。”
对于刘徽的解释,刘据想起听到的一些话,认真询问:“二姐,为何有人说不应该和匈奴交战?”
此问,代表的是不同的看法。
刘徽且问:“你听他们说不应该和匈奴交战的理由是什么?”
认真想了想,刘据如实而答,“战事起,战乱不休,民不聊生。”
“主战者的理由呢?”刘徽再问。
刘据一时没有答上来。
刘徽明了,怕是刘据身边没有主战的人为他解释其中的原因。
“阿据要记住,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凡事都有两面性。你听了主和之人的想法,也要听听看,为何有人主战。”刘徽耐心教起刘据。这可是历史上让刘彻评价为子不类父的戾太子刘据。
在最后,却是刘彻认为不像他的儿子,做出对他最大的反抗。
刘据证明在刘彻的儿子里,最像刘彻的人是他刘据。
观念不同,甚至因为权利,因为刘彻老去,让他们这一对父子渐行渐远。
猜忌,妒忌,刘彻日渐老去,当看到儿子年轻力壮,又得人心时,难免控制不住的怀疑,子不知父,父亦不知子。最后,逼得太子不得不起兵对抗刘彻身边的奸臣,以免死在奸臣手中。
刘据在最后的谋反,尽显卫家人的骨气。
平日没什么事可以和和气气,让他们忍,他们都尽可能忍下。
一旦忍到最后,明摆着没有任何后路,便怪不得他们奋起一战。
“二姐,二姐你告诉我。为何主战?”刘据喜欢刘徽为他讲课,他提出的问题,刘徽能够为他解答从来不吝啬。不能解答的也会陪着刘据一起寻找答案,从不会因为刘据年幼而敷衍。
刘徽要离家了呢,朔方城好像离得长安好远。
刘据不明白,为何战乱不休,为何刘徽要离开长安,去那么远的地方?
迎对刘据好奇的目光,刘徽娓娓道来,“这就要从很久远的时候开始说起了,太远的事咱们不说,只道我大汉建朝以来的事。匈奴为患,欺我大汉内乱刚平,百废待兴,进犯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高祖当年率几十万兵马对抗匈奴,落得一个白登之围,此后,便定下大汉对匈奴的国策,和亲匈奴,抚之安之,谋求大汉发展。
“可是,大汉以公主和亲,送匈奴以厚礼,这算是两国缔结盟约,匈奴却不讲信誉,拿了我们的东西,壮大自身之后,匈奴内部一有风吹草动便对我们大汉进行抢掠。大汉的城,烧之,大汉的粮,大汉的人,掠之杀之。数十年来大汉从来没有得到过真正的太平。”
说到这里,刘徽低下头问:“你说,求和主和亲,并不能为大汉换来太平,还要求和吗?”
刘据板起一张小脸道:“不要。战事起虽民不聊生。却非我大汉主动挑起战事。而是匈奴贪婪,若非他们没有亡我大汉之能,否则怕是要长驱直入,亡我大汉。”
闻此言,无论是霍去病或者是卫子夫,都流露出不掩饰的欢喜。
“不错。倘若退一步能够换来太平,不妨退一步。对于贪得无厌,而且用了几十年证明,他们并不是什么东西,既不守信义,甚至对大汉虎视眈眈,无一日不思让我大汉养其国的匈奴,想让他们老实的法子唯有一个,把他们打老实,让他们知道,大汉不可欺。”刘徽为了加深刘据的记忆,一字一句,虽然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的说与刘据听。
刘据板起一张脸,重重点头道:“我知道了。”
小大人一般的样子,引得刘徽没能忍住捏了一记刘据的脸。
刘据老让人捏脸,其实不太乐意的。
不乐意,对上刘徽,也说不出不乐意的话。
二姐可好了。带他玩,教他读书,为他解惑,别人不会仔细和他讲的道理,刘徽从来都不会因为他小,认为他不懂而敷衍于他。
“我得问问父皇是个什么样的章程,你都六岁了,该给你找正经的先生教你读书了。”刘徽一想到自己要离开长安,刘据的教育可是大事。
否则要是让居心叵测的人把好好的刘据教歪,刘徽怕是要吐血!
卫子夫何尝不是有此担心。
想刘徽在刘据这个年纪,中科院都建起,而且还平定淮南王之乱。
这些事,到现在都在各家中传颂,中心思想无非只有一个,刘徽极是厉害。倒显得刘据有些平庸。
给刘据启蒙的事卫子夫也跟刘彻提过。
可刘彻怎么说的?
刘徽给刘据启蒙绰绰有余。
让刘徽给刘据启蒙,别人听了怕是以为刘彻在闹着玩,卫子夫倒觉得没有什么不好。
自小刘徽去哪儿都喜欢带着刘据,尤其是去未央宫。
刘徽和刘彻感情好,无话不说,无事不谈。
但纵然刘据是刘彻的长子,并不代表刘彻喜欢孩子。
小时候的刘据其实算不上好带,每每见着刘彻都会哭。
还是刘徽把刘据带到未央宫久了,刘据才没有那么怕刘彻。
因刘据怕刘彻的事,刘彻颇为不喜,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是认为刘据胆子太小,不像他。
彼时的卫子夫听到这样的话,心不由的紧了。
她是皇后,生下的是刘据这个刘彻的长子,皇后,太子,子以母贵,母以子贵,朝堂上不是没有人提议刘彻立太子,偏刘彻一直按下不理,卫子夫未必不担心生出别的变故。
眼下宫中陆续有人生下别的皇子,虽说那些美人并不算太得宠,也让卫子夫生出些许危机感。
其实卫子夫未必不希望刘据可以像刘徽一样,聪明大胆,得刘彻欢喜。
但,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她的孩子不管得不得刘彻的欢喜,都是她的孩子,她在心里,更多希望孩子能够平安健康就好。
心态不同,卫子夫便不再急。
然卫子夫也希望刘徽可以多教教刘据,让他变得更好。
“陛下。”门外传来一阵见礼的声音,显然是刘彻来了。
也让卫子夫的思绪全都收回来。
刘彻大步行来。
“陛下。”一众人都一道起身见礼,刘彻走过去在卫子夫身侧跽坐下道:“皇后听阿徽说了?”
“是。”卫子夫一向有问必答。“陛下当真让阿徽去朔方城?”
不怪卫子夫有此一问,她可以不问刘徽,不能不问刘彻。
“皇后舍不得?”刘彻笑而答之。
“妾自然是舍不得的。那一处也不知道城建好了没有。”当着刘彻的面,卫子夫坦然承认她的不舍,作为一个母亲不舍孩子天经地义。
刘彻笑笑道:“百废待兴,正是阿徽出手的大好机会。孩子大了,想出去闯就让她去。我们阿徽自幼和其他女郎不一样。她跟卫青和去病一样,都将为我大汉开疆辟土。”
一句和卫青一样,说明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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