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的老楼不管翻修多少次,都显得破旧,昏黄的灯光也让人感觉凌晨的寒风更凛冽了几分。 今晚感染楼值班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套着厚厚的军绿色大衣,枯黄的头发像鸟窝一样,睡眼惺忪,看起来应该是刚刚从床上爬起来。 “又是李德是吧,刚好他的老床位还空着,直接过去就行了,我去下医嘱。”她打着哈切,晕乎乎的吩咐值夜班的护士道。 苏杰见她都不准备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