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走得很慢,于是那四目相对的一眼便持续了五息时间。 怀叔稷的脖子随着马车的缓缓前行而缓缓扭转,他的眉间忽然之间舒展开来,脸上的那深沉的威严就这样消失不见。 就像那千年的岩石上开了一朵花。 而许小闲的脖子也在扭转,他的嘴角划出了一个弧线,眉宇间依旧是那一片清朗,他忽然伸出了一支手来向怀叔稷挥了挥。 怀叔稷愣了瞬息,他也伸出了手来向许小闲挥了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