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的公寓,许峥晨在他母亲的房间里整理遗物。 自他母亲生病住院以来,这个房间就像被人遗忘了似的。枯萎的花,坏掉的闹钟,铺了厚厚灰尘的桌面和地板,墙角缝里肉眼可见的蚊虫成了一种常态。 嚓。 望着从上往下拉开的木桌抽屉,前两个格子里都挤满了药片盒和药水,许峥晨从中还能翻出几瓶安眠药和止痛药的药盒,很可能是许母在家中养病时偷偷吃的。 忽然间,他的脑海里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