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意缓缓张开眼睛,入目便是烟藕色的鲛纱帐。 这鲛纱帐该是暑日里才用的,且她这数年来,已是再不曾过得这般精细讲究了。吴家固然不曾亏待,只是家破人亡之下,她自己没了那份心思。 而眼下更重要的显然是——她竟还活着吗? 可那毒分明是没有解药的。 她怔然了一会儿,神思中俱是茫然。 “姑娘可是醒了?” 守在帐外的阿珠轻声试探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