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好的眼睛酸涩, 眼眶泛红,他仰起头看天花板。 白炽灯用很久了,投下来的光不够明亮, 灯底下有一些小黑虫, 不停地绕着光飞舞。 坑坑洼洼的墙上扒着蚊子, 懒洋洋地叮在那里,喝饱了。 宴好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子扭曲的怒意,冲过去对着一只麻蚊子拍下去。 手上沾了一小块鲜红的血迹。 宴好又去找蚊子打,力道很大,手掌疼得发麻,整条手臂都有点痉挛,心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