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才渐渐被压下去,他做了几个深呼吸,掉头坐到沙发上,垂着眼帘发呆。 江暮行切了一盘西瓜出来,放到小茶几上面。 宴好发现他脖子上有个蚊子包,手指抖了抖,忍不住搓起手心里的血迹。 江暮行瞥见了宴好的手心,眼角扫了扫仿佛被红色颜料点过的墙壁:“你打蚊子干嘛?” 宴好闷闷道:“看着烦。” 江暮行抬眼。 宴好移开视线没跟他对视,坐了会起身去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