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惜欢望着半倚榻上的暮青,笑若春芳懒。 他待她之心,他以为她已知晓,但她竟还是不懂他为何来西北。她以为他为军国政事而来,方才看着他,以看待一国之君的目光,而非看待一个男子的目光。 步惜欢半低着头,灯影绰绰,眸下剪影如画,低叹。 她太迟钝懵懂,慢慢来吧! 整整十八载,看尽人间诡诈无情,静待磨平了心。这一生,他不缺耐性,岁月长久,他总能教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