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以躲开那目光,只好也直直地盯着他。我看到他的眼睛里面空空荡荡的,没有一点内容。过了几秒钟,那人轻轻叹出一口气,把视线挪到了注射泵上,嘴里发出了嘶哑的声音:我还有几分钟? 我镇定了一下,应付地说:把眼睛闭上吧,你很快会睡去的。 那人果然把眼睛合上了,但嘶哑的声音没有收住。他说了一句,又说了一句,声音里面透着干枯与急切。 人呀,总是会在最后一刻想起自以为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