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徒,大奸大恶之辈,杀便杀了,从来没有像那一次那样情绪失控过。”她说,“我低估了自己的急切,不懂自己的愤怒,只是满腔要将我炸开的失望让我无法自控。” “我几乎杀了他。”墓幺幺挑出这么一句重复着,“我几乎杀了他。” “他没有反抗,也没有惊讶,只是看着我,像多年前那宴会上,钛白勾羽杯后半藏半露的微笑,像他那时微微抬起与我撞见的目光。”她坐直了身体,把手指放在膝盖上交叉放在一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