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钰铺平生宣纸,择支羊毫,润水蘸墨,略思忖,着腕写下个”醉“字。 她有自个的如意算计,笔划愈多愈能体现运笔的笨拙,想必沈大人看过,觉得孺子不可教,就此打消让她练字的念头也未可知。 一道暗影遮去半面烛火光阴,舜钰鼻息处钻入男人身上淡淡的檀香味道,怕是方才在孔庙祭拜时沾染上的。 用余光不落痕迹地微瞟,沈泽棠已立于桌案前,与她并肩靠得很近,背着手正细边那个”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