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蓝入得帐内,四下无人,唯有沈泽棠侧卧榻上在看卷宗,里衣落于腰处,肩背裹厚厚棉纱,有血渍洇透。 他走至榻沿俯身半膝跪地,沉声说:“沙场之上罔顾老师指令,依性肆意而为,使得老师因护学生性命而身受重伤,今追悔莫及,请老师严惩不贷。” 沈泽棠放下卷宗,看他一会儿,语气温和又严厉:“年少轻狂本无罪,但你乃一军将率,领兵成千数万,身负之责实重于泰山,旦得踏入沙场半步,需将爱嗔痴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