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孔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655章 假传圣旨,安史之乱:我为大唐改命,九孔,爱尚小说),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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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思武,一个普通的金吾卫士卒,此刻正拖着他那疲惫而又麻木的双腿,缓缓地走在这条渐渐苏醒的街道上。

尽管清晨的阳光已经洒在了大地上,但街道上依旧显得有些冷清。

刘思武心中充满了苦涩和艳羡。

他不禁感叹道:“唉……若是当初能够托关系,或者运气好一点被派去天工之城当差就好了……”

他早就听闻同袍们私下里艳羡地议论过,在天工之城当差的金吾卫,无论是正俸军饷还是各种名目的补贴、油水,加起来足足是他们在长安当值的四五倍不止!

这样的差距,让刘思武感到无比的失落和无奈。

他不禁想起自己每天辛勤工作,却只能拿到微薄的薪水,连一匹属于自己的、最普通的代步马匹都置办不起。

而那些在天工之城当差的金吾卫,却能够享受如此丰厚的待遇。

与他眼下相比,那简直是天壤之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可惜,那样的肥差,没有过硬的关系和丰厚的孝敬,根本轮不到他这种毫无背景的小卒。

路过西市边缘一个刚刚支起炉灶、冒着腾腾热气的肉包子小摊时,那诱人的肉香如同钩子般钻入刘思武的鼻腔。

他的脚步像被无形的绳索绊住,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喉结上下滚动着。

他的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家中景象:破旧的土炕上,九岁的儿子和六岁的女儿,两张瘦弱的小脸正眼巴巴地望着门口,等待父亲归来。

孩子们清澈而带着渴望的眼神,仿佛穿透了时空,刺痛了他的心。

他们多久没尝过肉味了?

“罢了!”刘思武咬了咬牙,脸上闪过一丝决然,仿佛下了天大的决心。

他从怀里掏出那个干瘪、沾着汗渍的钱袋,数出几枚珍贵的铜钱,狠心买了两个热腾腾、白胖胖的肉包子。

他小心翼翼地用油纸包好,紧紧捂在怀里,如同守护着稀世珍宝,试图留住那一点可怜的暖意。

腹中的饥饿感如同火烧,但他却强忍着,一心只想快点把这点难得的油水带给家里的两个小馋猫。

“刘思武——!”就在他揣好包子,准备继续赶路时,一阵急促如擂鼓般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伴随着一声高亢的呼唤,如同惊雷般在他耳边炸响!

刘思武浑身一颤,急忙循声转头望去。

只见一匹通体乌黑、神骏非凡的高头大马正四蹄翻飞,疾驰而来,马背上一个身形魁梧的年轻军官,正目光如炬地紧盯着他,再次高喊:“刘思武!”

刘思武定睛一看,心中大惊,连忙将包子藏得更深,然后站直身体,恭敬地抱拳施礼,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卑职金吾卫士卒刘思武,见过陈都尉!”

来人正是金吾卫中的一名都尉,陈子韬。

他年纪不过十七八岁,却生得虎背熊腰,魁梧异常,骑在马上如同一座移动的铁塔。

没错,陈子韬乃是前龙武大将军陈玄礼的儿子。

原本凭借父亲的显赫地位和自身勇武,他年纪轻轻便在龙武军中担任六品郎将,前途一片光明。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

其父陈玄礼在晋阳之战中惨败,城池丢失,本人更被叛军俘虏,这成了整个陈氏家族的巨大污点。

陈子韬也因此受到严厉牵连,被一撸到底,贬谪到金吾卫中担任一个微不足道的九品都尉。

“你!跟我过来!我有几句话要问你!”陈子韬的声音低沉而急促,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和一种无形的威压。

他显然出门极其匆忙,身上只胡乱套着一件单薄的春衫,外面草草裹了件锦裘御寒,连象征身份的幞头都未及戴上,头发略显凌乱,锦裘的带子也系得歪歪扭扭。

这一切,都昭示着某种突如其来的、极其紧急的状况。

原来,天刚蒙蒙亮,便有一名行踪诡秘、手持他父亲陈玄礼特殊信物和亲笔密信的人,直接找到了陈子韬的住处。

信中内容令他大惊失色,但信中提及之事唯有他们父子二人知晓,且笔迹千真万确是他父亲的。

巨大的震惊和一丝抓住救命稻草、或许能挽回家族颓势的冲动,压倒了他心中的疑虑。

他几乎没有过多犹豫,便按照来人的要求,匆匆出门执行任务——寻找特定时间在兴庆宫外当值、且可能看到关键情况的士兵。

刘思武,正是目标之一。

陈子韬言罢,一勒马缰,那匹黑马长嘶一声,灵巧地拐进了旁边一条僻静无人的小巷。

刘思武心头突突直跳,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小跑着跟在后面,也钻进了那条光线昏暗的小巷。

巷内狭窄,陈子韬高大的身躯骑在马上更显压迫感。

他勒住躁动的马匹,猛地转头,目光如电般射向刘思武,声音压得极低,开门见山:“今早丑时到寅时(凌晨1-5点),你在兴庆宫西门当值,可曾……看见什么异常动静?任何不寻常的人、车马、物品出入宫门?仔细想想,一字不漏地告诉我!”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耽误的急切和紧张。

刘思武被他的气势所慑,咽了口唾沫,连忙将在宫门外站岗时所见所闻,从太监宫女仓惶出逃,到銮驾凤辇、箱笼马车,再到大批侍卫禁军撤离……如同竹筒倒豆子般,一五一十、详详细细地说了出来,甚至连那些人的大致神情和队伍离去的方向都尽力回忆描述。

数分钟之后,陈子韬的脸色已经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仿佛能拧出水来。

他听完刘思武的叙述,眼中最后一丝侥幸也熄灭了,只剩下冰冷的震惊和一种决绝。

他挥了挥手,声音沙哑:“知道了。今日之事,烂在肚子里!去吧!”

刘思武如蒙大赦,连忙抱拳,低着头快步退出了小巷,心有余悸地摸了摸怀里的包子,头也不回地向家的方向跑去。

巷内,陈子韬猛地一夹马腹,那匹黑马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出小巷,向着兵部衙门的方向绝尘而去!

马蹄铁敲击在青石板路上,发出清脆而急促的哒哒声,在清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

“圣人……竟然真的……抛弃了长安!”这个认知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上,也砸碎了李唐王朝最后一点虚幻的威严。

……

……

元载府邸。

天色刚刚破晓,晨光熹微。

元载书房的门便被“砰”地一声推开,严武带着一身清晨的寒气,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脸上混合着兴奋与凝重,人未至,声先到:“元兄!大事已定!不良人刚刚传来确凿无误的紧急线报!”

他几步跨到元载面前,语速快得像连珠炮:“那昏聩之君与杨国忠老贼、还有杨贵妃,已于凌晨丑时三刻,如同鬼魅般悄然潜出长安城!”

“高力士那老阉奴率领着一千多太监、宫女和大内侍卫紧随其后!”

“此外,还有五千龙武军精锐随行护驾!更可恨的是,他们在城外与杨国忠那厮暗中操练已久的三万新军成功会合!此刻,这大队人马正如同丧家之犬,一路向着蜀地方向狂奔而去!”

严武带来的消息,正是元载等待的关键拼图。

元载闻言,嘴角那抹掌控一切的笑意再次浮现。

他不慌不忙,从容地从堆满文书的桌案上拿起三份早已准备好的、制作精良的“圣旨”,以及三份盖有当朝左相陈希烈大印的正式任命文书。

“好!时机已到!”元载的声音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沉稳,他将其中一份任命文书和一份“圣旨”递给严武,“严兄,此刻你便可持此文书与‘圣旨’,即刻前往龙武军大营赴任!掌控这支禁军精锐,乃殿下大计之基石!望严兄不负重托!”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许和不容失败的意味。

言罢,元载转身,对着书房角落阴影里一张紫檀木交椅上端坐的人影,微微躬身,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尊重:“后面之事,就有劳袁总管了。”

严武这才注意到,交椅上还坐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四十多岁、身材微胖、面皮白净无须的太监。

他穿着深紫色的宦官常服,手中捧着一杯热茶,神态看似平静,眼神深处却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此人正是宫中地位仅次于高力士、手握实权的大太监——袁思艺!

他早已被裴徽用难以想象的巨额财富和未来“内相”的承诺喂得饱饱的。

当长安城内关于裴徽乃是“真龙血脉”、“流落民间皇子”的传言甚嚣尘上之后,袁思艺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押上了全部身家,成为了裴徽在宫中最核心、最隐秘的铁杆心腹。

他同样收到了裴徽的密信,信中的指示简洁而有力:全力配合元载等人,不惜一切代价!

元载自然不会跟这个深谙宫廷规则的太监客气。

昨夜,他便差遣心腹持裴徽信物,将袁思艺秘密传唤至府中。

两人在这书房内彻夜未眠,对着灯光,绞尽脑汁,反复推敲细节,最终密谋炮制出了这几份足以以假乱真的“圣旨”。

袁思艺放下茶杯,接过元载递来的另外两份“圣旨”,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疲惫与亢奋的神情,他打了个哈欠,对着元载和严武象征性地轻点了下头,声音尖细而平稳:“元侍郎、严将军放心。能为殿下效犬马之劳,扫清奸佞,匡扶社稷,乃老奴几世修来的福分。老奴这便去办。”

他深知此行关系重大,早已安排好了两名绝对可靠的心腹小太监随从,以及一队由裴徽暗中掌控的龙武军侍卫负责护卫。

当然,此行最关键的核心,就在于由他袁思艺这位地位尊崇、众所周知常在御前行走的大太监亲自去“传旨”。

以他的身份和多年积威,再加上手中“圣旨”那足以乱真的字迹和印玺(由袁思艺利用职务之便,偷偷模仿皇帝笔迹,并盗用了保管相对松懈的“中书门下之印”和皇帝日常用的一方小玺),足以震慑住绝大多数不明真相的官员和将领,无人会轻易怀疑圣旨的真伪!

这正是裴徽选中他执行此任务的最大价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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