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昏君的心思何其歹毒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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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武凝视着袁思艺渐行渐远的身影,他的步伐显得有些匆忙。
严武的眉头微微皱起,不易被人察觉,但他心中的疑虑却在这一刻被悄然勾起。
他深知袁思艺是裴徽安插在宫中的一枚关键棋子,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然而,对于这些身体残缺、心思常常难以捉摸的阉人,严武的内心深处始终潜藏着一份难以消除的不信任感。
严武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元载身上,语气中流露出一丝疑虑:“元兄,你觉得这阉人……真的可靠吗?此事关系重大,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
“倘若他在关键时刻退缩不前,或者……心生他念,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元载似乎早已料到严武会有此一问,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种对人性的深刻洞察和笃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元载迈步走到窗边,静静地凝视着窗外逐渐明亮起来的天色,以及长安城那鳞次栉比的屋脊。
他的声音平静而沉稳:“严兄,你多虑了。袁思艺此人,对权势的贪恋,远甚于你我。”
“高力士那座压在他头上几十年的大山一旦移开,他便是这大内第一人!”元载的声音略微提高,透露出一丝兴奋,“这份‘从龙之功’和未来‘内相’之位对他的诱惑,远超过对失败的恐惧。毕竟,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地位和权力啊!”
元载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况且,他的身家性命、乃至整个族人的性命,早已与殿下的大业牢牢绑在了一起。”
他的语气变得有些冷酷,“如今,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只有成功才能保住自己和族人的性命。所以,他对成功的渴望,只会比我们更加炽烈。”
元载的话让严武陷入了沉思,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其中的利害关系。
元载继续说道:“总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高力士走了,他才有机会成为……第二个高力士,甚至……超越之。”
最后一句话,如同重锤一般敲在了袁思艺的心上,点中了他内心最深的欲望。
严武听完元载的分析,紧绷的神情终于松弛了一些,眼中的疑虑也稍稍减轻了一些。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握紧了手中的“圣旨”和任命文书,眼中重新燃起了坚定和杀伐之气。
“好!元兄既有此把握,小弟便再无顾虑。”严武的声音铿锵有力,“小弟这便去龙武军大营!定将那支兵马牢牢握于掌中,绝不让任何人有可乘之机!”
说罢,严武对着元载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转身,步伐坚定而有力地大步离去。
他的脚步声在清晨的静谧中显得异常响亮,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人的心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书房里,只剩下元载一个人。
他静静地站在窗前,背负着双手,凝视着东方的天空。
黎明的曙光正缓缓地照亮天际,给云朵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鱼肚白色。
元载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冷酷而又充满自信的笑容。
窗外,晨风呼啸着吹过,几片秋叶被卷起来,在空中打着旋儿,然后缓缓飘落。
元载的目光落在了眼前的棋盘上,棋子已经摆放好,只等他下一步的落子。
他的心中清楚,这盘棋不仅仅是一场游戏,更是决定帝国命运的关键之战。
而这间小小的书房,就像是这场风暴的中心,一切的阴谋和算计都将从这里开始,席卷整个长安城,甚至整个大唐帝国。
……
……
夜幕悄然降临,兵部大堂里的气氛异常凝重,仿佛能挤出水分来。
大堂内只有几盏青铜烛台散发着微弱的昏黄光晕,将元载伏案工作的身影映照得忽长忽短,投射在冰冷的青石地板上,显得有些诡异。
元载正全神贯注地审阅着一份关于城防器械调配的文书,他的笔尖在纸面上沙沙作响,这是这个压抑空间里唯一的声音节奏。
烛火在一旁静静地燃烧着,偶尔会爆出一个微弱的灯花,发出“噼啪”的轻响,这声音在一片死寂中显得格外清晰。
就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刻,一阵由远及近、极度慌乱的脚步声突然打破了这份宁静。
这阵脚步声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人不禁为之一颤。
紧接着,门被“哐当”一声撞开,一个身影如狂风中的落叶一般,几乎是滚着冲进了房间。
这个身影正是元载的心腹随从王五。
他的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额头上、鬓角处全是豆大的汗珠,在烛光的映照下,这些汗珠颗颗晶莹闪烁,宛如散落的珍珠一般。
然而,这珍珠般的汗珠却透露出无尽的惊恐。
王五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仿佛他刚刚跑完了百里的路程。
他的肺叶像破风箱一样,拼命地拉扯着空气,发出“呼哧呼哧”的喘息声。
这喘息声在原本寂静的大堂里显得格外刺耳,让人的耳膜都感到一阵刺痛。
王五的喉咙里发出一阵嘶哑的声音,他几乎是用嚎叫来传达他的信息:“大……大人!不好了!天……天塌了!”
他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王武只觉得双腿突然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般,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
只听“扑通”一声,他双膝跪地,膝盖狠狠地砸在了坚硬的地砖上,发出一阵令人心悸的闷响。
元载正手握毛笔,专注地在文书上书写着什么,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他的手猛地一抖,一滴浓稠的墨汁瞬间在洁白的纸张上晕开,形成了一大团难看的污迹。
他缓缓地抬起头,原本沉静的面庞此刻却如同被一层寒霜覆盖,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深刻的“川”字,显示出他内心的极度不悦。
他的眼神锐利如刀,直直地刺向跪在地上的王五,仿佛要透过他的身体看到他内心的恐惧和慌乱。
元载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如同闷雷在耳边滚动,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压迫感:“何事如此惊慌失措?成何体统!还不快快起来说话!”
王五浑身颤抖着,艰难地从地上撑起身子,他的嘴唇哆嗦着,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终于,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结结巴巴地喊道:“回……回禀大人!属……属下刚刚得到确切消息,不……不少朝廷重臣和皇亲勋贵……已经……已经在城门关闭之前……”
说到这里,王五的声音再次戛然而止,巨大的恐惧让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几乎失声。
他深吸了一口气,才稍稍恢复了一些说话的能力,带着哭腔喊道:“如鸟兽散般,出城投奔……投奔圣人去了!”
“什么?!”面色冷峻、正走进来的严武猛地挺直了腰背,他的身体像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击了一般,原本松弛的肌肉瞬间紧绷起来。
他的双眼瞪大,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蹦出来,其中爆出的骇人的精光,就像两道闪电划破夜空,令人不寒而栗。
严武的右手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刀柄,由于太过用力,他的指节都捏得发白,仿佛那刀柄随时都会被他生生折断。
大堂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异常凝重,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连那烛火的“噼啪”声似乎都消失了,整个大堂静得只剩下众人的呼吸声,而这呼吸声也因为紧张而变得异常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断掉。
所有侍立的小吏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惨白,他们惊恐地低垂下头,不敢与严武对视,甚至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引起他的注意。
有些人甚至恨不得能把自己缩进阴影里,永远不被人发现。
元载的眼神也在这一刻骤然变得幽深无比,他原本平静的面庞上,此刻也浮现出了一丝难以掩饰的震惊和愤怒。
然而,他并没有立刻发作,只是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笔,那支笔在案几上发出了“啪嗒”一声轻响,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
元载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坚硬的紫檀木案几上轻轻敲击起来,发出了“笃……笃……笃……”的声音。
这声音沉闷而规律,在这落针可闻的大堂里回荡着,仿佛是沙场上催命的战鼓,一声声敲打在每个人的神经上,也敲打着他自己纷乱如麻的心绪。
那些平日里总是一副正人君子模样的家伙们,在面对危机时,却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跑得比谁都快!
长安,这座曾经辉煌无比的帝都,转瞬间竟然就变成了一座被人遗弃的孤城?
不,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殿下的计划才刚刚开始……
他的心头猛地一紧,双眼如电般迅速抬起,与同样看过来的严武在空中交汇。
刹那间,两道锐利的视线如同闪电一般碰撞在一起,没有丝毫的言语交流,但彼此都能从对方的眼中清晰地读出那震惊、愤怒,以及一丝深深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不安和凝重。
严武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他猛然向前迈出一步,那铁塔般的身躯带着一股强大的煞气,仿佛整个房间都因为他的这一举动而微微颤动起来。
他的拳头如同被烧红的铁锤一般,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砸在元载面前的案几上!
“砰!” 随着这一声巨响,整个房间都似乎被震得摇晃了一下,笔架和砚台也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猛地跳了起来。
“哼!走得好!” 严武的声音如同金铁交鸣一般,充满了鄙夷和狠厉,“这些人走了反倒清净!少了这些只会阿谀奉承的酒囊饭袋,还有那些贪生怕死的鼠辈,我们行事才能更加放开手脚,大刀阔斧!”
元载却缓缓地摇了摇头,他那原本有些许波动的眼眸,此刻迅速被深沉的忧虑所取代。
他慢慢地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影在摇曳的烛光映照下,显得略微有些沉重。
他步履稳健地踱步到那扇敞开着的雕花木窗边,凝视着窗外的景色。
天色正以惊人的速度逐渐暗沉下来,远处长安城的轮廓在暮霭的笼罩下变得模糊不清,仿佛被泼上了一层浓稠的墨汁一般,给人一种沉重压抑的感觉,令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严兄啊,你的这番话可就大错特错了。”元载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是从地底深处传来一般,带着一种让人无法质疑的分量,“朝廷,其实就如同一部构造精密的巨大器械。其中的六部九卿,各自承担着不同的职责,它们相互关联、环环相扣,共同维持着这部机器的正常运转。”
“然而,如今却突然有这么多人离去,这部器械又怎能继续正常运转呢?政令又该如何得以顺利传达?粮饷又该如何去筹措?城防又该如何进行调度呢?”
元载的话语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了严武的心上。
他的目光穿过越来越浓的夜色,仿佛看到了那可怕的景象:朝廷分崩离析,中枢瘫痪,天下陷入一片混乱。
叛军尚未到来,他们自己就已经乱了阵脚,这还如何抵御外敌?
又如何守住城池呢?
元载的担忧并非毫无根据。
自从安史之乱爆发以来,李唐朝廷的威信就已经摇摇欲坠。
如今皇帝竟然秘密出逃,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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