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昏君的心思何其歹毒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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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传出朝廷官员大规模逃亡的消息,那简直就是向天下宣告中央政权的崩溃。
到那时,地方藩镇会作何反应?
百姓们又会如何恐慌?
刚刚勉强集结起来的守城力量,恐怕会在瞬间土崩瓦解。
严武听着元载的话,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他那虬结的肌肉在腮边不停地跳动着,显然也在飞速地思考着元载话语中的分量。
他并不是一个鲁莽的人,只是在面对问题时,他更习惯用武力去解决。
然而,此时此刻,他也不得不承认,元载所说的情况确实非常严峻,需要从长计议。
片刻之后,严武的双眼突然紧紧地凝视着某一个方向,仿佛在那一瞬间他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主心骨一般。
他的声音略微低沉,但却充满了信心和决断:“殿下那里必定有着万无一失的计策!他怎么可能会眼睁睁地看着朝廷分崩离析呢?我们只需要按照既定的计划去行事就好!”
他的话语刚刚落下,便猛地一挥手臂,那动作显得异常坚决,没有丝毫的犹豫。
紧接着,他斩钉截铁地说道:“光是在这里空泛地议论是毫无用处的!走,我们一起去城楼看看,到底有多少所谓的‘忠臣良将’已经离开了!”
话音未落,严武的身形已经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口冲去。
他的步伐矫健而有力,仿佛全身都充满了无穷的力量。
元载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他显然也被严武的气势所感染。
只见他不再多言,只是轻轻地一撩袍袖,然后紧跟着严武的步伐,一同快步走出了房间。
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迅速地融入了门外那逐渐加深的暮色之中。
他们的步伐匆匆,带起了一阵疾风,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等待着他们去处理。
……
通往西城楼的街道,此刻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繁华与喧嚣。
暮色四合,华灯尚未点亮,整个街道都被一种压抑的氛围所笼罩。
只有那零星的几盏灯笼,在风中摇曳着,投下一片片昏黄而凄惶的光斑。
街道上,三三两两的百姓们聚集在一起,他们的神情显得有些惶恐不安,就像是一群受惊的羊群一般。
这些百姓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似乎在讨论着什么令人担忧的事情。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浓稠得化不开的恐慌气息,就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笼罩着,让人感到窒息。
这股恐慌如同瘟疫一般迅速传播,人们的脸上都写满了恐惧和不安。
“听说了吗?圣人和杨相……跑了?” 一个小贩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对另一个小贩说道。
“嘘!小声点!真的假的?”另一个小贩满脸狐疑地问道,声音不自觉地也压低了下来。
“千真万确!我表兄在城门口当差,亲眼看见好多大官的车马,天没亮就涌出去了!” 第一个小贩信誓旦旦地说,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兴奋,似乎这个消息让他觉得自己比别人更早知道了一些秘密。
“天爷啊!这可怎么办?连圣人都跑了,这城还能守得住吗?” 第二个小贩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他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汗。
“我看悬……听说叛军凶得很,潼关都破了……”第一个小贩的声音也有些颤抖,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安地向四周张望着,好像生怕叛军会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快回家收拾东西吧!这长安城怕是要完了……”\"第二个小贩突然反应过来,急忙催促道。
他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自己的摊位,将货物胡乱塞进一个布袋里,甚至连掉在地上的铜钱都顾不上捡。
其他几个小贩见状,也纷纷效仿,一时间,原本热闹的集市变得混乱不堪。
人们惊慌失措地四处奔走,有的在收拾东西,有的在呼喊家人,还有的在低声哭泣。
在这一片混乱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她紧紧抱着一个蓝布包袱,枯槁的脸上满是惊惶,浑浊的眼睛里噙着泪水,茫然地东张西望。
她似乎在寻找什么能依靠的东西,又仿佛在无声地询问苍天:这世道,怎么了?
……
元载和严武在亲兵们的护卫下,步履匆匆地穿行在街道上。
他们对周围的景象视而不见,仿佛这些都与他们无关。
然而,他们紧抿的嘴唇和愈发冷峻的眼神,却透露出他们内心的沉重。
登上那座高大的西城楼,视野顿时变得开阔起来。
然而,当他们的目光落在眼前的景象时,即使是这两位见惯了风浪的权臣,也不禁心头剧震,仿佛被冰冷的铁锥狠狠地刺中一般!
一条由无数车马和人影组成的蜿蜒长龙,正沿着向西的官道缓缓蠕动。
这条长龙似乎没有尽头,一直延伸到遥远的天际。
夕阳的余晖早已被漫天的尘土遮蔽,天地间一片昏黄,仿佛末日降临。
车马的喧嚣、牲畜的嘶鸣、孩童的哭喊、大人的呵斥,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混乱的声浪。
这声浪如此之大,以至于即使隔着数里之遥,依然能够隐隐传来,让人感到心烦意乱。
尘土飞扬,遮天蔽日,形成了一道巨大的、移动的尘幕。
这道尘幕如同一堵厚厚的城墙,将整个队伍笼罩其中,让人无法看清其中的细节。
只有那些装饰华丽、镶嵌着家族徽记的马车,在尘土中若隐若现,如同移动的微型宫殿,显得格外醒目。
只见那骑着高头大马的官员们,身着各式各样的官袍,颜色鲜艳夺目,仿佛是一片五彩斑斓的海洋。
有些官员还带着家眷和仆从,使得这支队伍显得臃肿不堪,行动缓慢。
严武眯起他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远方。
突然间,他像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目标一样,猛地抬手一指,高声喊道:“看!那不是礼部侍郎陈之敬吗?瞧他骑着那匹白马,旁边跟着的那个穿绿裙的女子,恐怕就是他新纳的小妾吧!”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鄙夷和愤怒,仿佛对陈之敬的行为感到无比的厌恶。
接着,他的目光继续扫视着人群,又发现了工部尚书崔浩。
只见崔浩坐在一顶由四匹白马拉驾的华丽马车里,那马车的装饰极其奢华,即使烧成灰,严武也能一眼认出来。
“还有!工部尚书崔浩!他那顶四匹白马拉驾的马车,烧成灰我也认得!”严武的声音越发激昂起来,“这些平日里满口忠君报国、仁义道德的伪君子!如今跑得比谁都快!贪生怕死之徒!”
站在一旁的元载,面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一般,让人感到一种压抑的气氛。
他那修长的手指紧紧攥住冰冷的城墙垛口,由于太过用力,指节都泛出了青白之色。
元载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冰冷的、充满讥讽的弧度。他心中暗暗冷笑:“陈之敬?三日前还在朝堂上慷慨激昂,说要与长安共存亡呢!崔浩?上月还上书弹劾他人怯战呢!”
这可真是莫大的讽刺啊!
这满朝的达官显贵们,一个个身着华服,外表光鲜亮丽,然而在这衣冠楚楚的外表下,却隐藏着一颗颗自私自利、毫无骨气的软骨头。
“裴帅说得一点没错,这腐朽不堪的朝廷,确实早就应该来一场彻底的清洗了。”
只是……这些人一旦离去,留下的烂摊子,恐怕会让人头疼不已。
就在严武的怒骂声刚刚落下,他的眼中凶光更甚,突然间猛地转头,死死地盯着元载,声色俱厉地吼道:“不能再等了!元兄,你必须立刻下令关闭所有的城门!要是再让这些人出去,军心和民心可就全都散了啊!到时候,我们……”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城头上突然传来一声惊叫:“起火了!快看!咸阳桥!咸阳桥起火了!”
这声音来自一名眼尖的士兵,由于极度的震惊,他的声音都变了调,手指也因为恐惧而不停地颤抖着,直直地指向西南方。
这一声惊叫,如同惊雷一般,瞬间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众人纷纷顺着那士兵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在远处,横跨渭水的咸阳古桥方向,一道巨大的、赤红色的火柱正冲天而起。
那火柱宛如一条咆哮的火龙,张牙舞爪地腾空而起,直插云霄。
即便是隔着如此遥远的距离,那冲天的火光依然清晰可见,将半边原本昏暗的天空映照得一片血红,仿佛末日降临一般,令人心悸不已。
滚滚浓烟如同一头狰狞的黑龙,张牙舞爪地扶摇直上,直入云霄,仿佛要将那片天空撕裂开来。
在暮色的映衬下,这浓烟显得格外触目惊心,宛如末日降临一般!
而这浓烟的源头,正是那座历史悠久的咸阳桥!
这座桥,宛如一条巨龙横卧在渭水之上,连接着长安与帝国的西陲,以及那广袤的川蜀大地。
它是千年的咽喉要道,见证了无数商旅的来来往往,见证了士卒们出征时的豪迈与悲壮,也曾见证过诗人杜甫笔下“耶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的生离死别。
然而,此时此刻,这座承载着帝国荣辱与无数悲欢的古桥,却正在熊熊烈火中痛苦地呻吟着、坍塌着!
那熊熊的火光,将元载那原本就冰冷的瞳孔映照得更加冰冷,仿佛那里面燃烧的不是火焰,而是无尽的寒意。
他嘴角那抹讥讽的冷笑,此刻也如同被冻结了一般,凝固成了一种刻骨的寒意。
元载缓缓地开口,他的声音并不高,但却异常清晰,仿佛能够穿透城楼上那喧嚣的风声和人们的惊呼声:“好一个李隆基……好一个‘圣人’!这火,必定是他下令放的。”
一旁的严武听到这句话,先是一愣,随即便恍然大悟。
他的脸上肌肉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扭曲,口中大骂道:“昏君!心思何其歹毒自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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