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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也不知道自己还能相信谁。

身边除了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太监,竟然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如果此时反抗,那岂不是自寻死路?

不仅如此,还会让自己死得更快、更无声无息!

边令诚见李琮没有斥责自己,心中稍安,胆子也更大了一些,语速不由自主地加快,继续低语道:“殿下!如今外面都在疯传裴徽是圣人与虢国夫人的私生子!这消息虽然荒诞不经,但却在民间引起了轩然大波。”

他顿了一下,偷瞄了一眼李琮的脸色,见他并没有露出不悦之色,便接着说道:“虽说在太平年月,一个私生子绝无可能撼动储位,但如今的局势却大不相同啊。”

边令诚的声音愈发低沉,仿佛害怕被人偷听去一般:“如今叛军如狼似虎,眼看就要合围长安!圣人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殿下您又身陷此地,无法脱身……那裴徽恰好力挽狂澜,解了长安之围……到那时,他手握重兵,又有‘皇子’名分,再加上那些居心叵测之人的拥戴……他……他未必就不能问鼎那九五至尊之位啊!”

最后一句话,边令诚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似乎对这种可能性充满了恐惧和担忧。

李琮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显然被边令诚的话震惊到了。

边令诚这看似愚忠的担忧,却像一道闪电,劈开了他心中的迷雾,让他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一个之前未曾细想、或者说不敢深想的可能性,清晰地在李琮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裴徽留本宫一命,并非仁慈,而是大有用处!”

“父皇只是逃往蜀地,并未驾崩。”

“裴徽即便坐实了皇子身份,此刻称帝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必遭天下唾弃,成为众矢之的。”

“他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过渡!”

“而本宫这个正牌太子,就是最好的傀儡!”

“他定是想先扶持本宫登基,以太子继位,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待他掌控全局,根基稳固,再逼本宫‘禅让’于他!”

“呵,好一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翻版!裴徽,你打的好算盘!”

李琮脑中念头飞转。

“然而……这未必不是本宫的机会!”

“只要本宫能回到长安,登上那个位置,哪怕只是名义上的皇帝,局面就大不相同!”

“裴徽树敌众多,关陇门阀、山东士族、七宗五姓,还有那些忠于李唐的勋贵老臣,岂会甘心被他一个‘私生子’凌驾?”

“这些人就是我的刀!只要能熬过最初的傀儡阶段,暗中联络,分化瓦解……未必不能绝地翻盘,将这野心勃勃的裴徽反噬!”

就在李琮心中电光石火般盘算,绝望中滋生出一线疯狂野望之时,眼角的余光瞥见林间小径上,一个青色的身影正快步而来,步履轻捷,踏在泥泞小路上竟几无声息——正是罗晓宁!

“闭嘴!”李琮猛地甩开边令诚的手,声音带着一丝惊怒的嘶哑,低声呵斥。

脸上的疤痕因这激烈的情绪而显得更加扭曲可怖。

边令诚如遭雷击,“噗通”一声跪倒在冰冷的泥水里,浑身筛糠般抖个不停,再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李琮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努力让脸上的表情恢复成之前的麻木和忧虑,目光转向来人。

罗晓宁约莫四十出头,面容清癯,一袭青袍已被雨水和泥浆打湿大半,衣摆下缘还被荆棘划破了几道口子,靴子上更是沾满了新鲜的黄泥,显然刚刚经过长途跋涉。

他狭长的眼睛微微眯着,即使在雨中,也给人一种深沉难测的感觉。

“罗先生辛苦了。”李琮挤出一丝极其勉强的、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带着刻意的虚弱,“本宫见有新的不良人弟兄冒雨赶来,神色匆忙,可是潼关那边……有了确切的消息?”

他刻意强调了“确切”二字,带着试探。

罗晓宁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边令诚,对着李琮恭敬地躬身行礼,态度无可挑剔:“卑职正要向殿下禀报。”

他顿了顿,竟出乎意料地说道:“边公公也是殿下心腹,不妨一同听听,此事……关系重大,涉及国运。”

边令诚低着头,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了他。

“说吧。”李琮挺直了些腰背,尽管脸上疤痕让他难以做出什么表情,但边令诚仍能清晰地感觉到,太子殿下整个身体都绷紧了,像一张拉满的弓。

罗晓宁面色沉静如水,语气平稳,却吐出令人心胆俱裂的消息:“殿下,据最新探报,叛酋安庆绪、田乾真、高尚三人手段极其酷烈,仅用三日,便将投降的六万多官军强行打散、整编完毕,化为己用。”

“安庆绪已于前日在潼关登基为帝,任命田乾真为大将军、高尚为宰相。”

“然后,安庆绪留下悍将率三万精锐镇守潼关天险,和田乾真亲率十万虎狼之师,昼夜兼程,直扑长安而来!其前锋游骑已近灞桥,最迟明日……长安城便将被重重围困,水泄不通!”

李琮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到“十万虎狼”、“明日围城”这样的字眼,脸色还是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

然而,当想到他的父皇李隆基面对叛军围城时,是何等惶恐狼狈时,一股扭曲的快意竟不合时宜地从心底最阴暗的角落滋生出来。

他强压着这股复杂的情绪,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和……幸灾乐祸?

“那……长安城内呢?圣人和朝廷……可有应对之策?”他迫切想知道那个高高在上的父皇是如何应对这灭顶之灾的。

罗晓宁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诮冷笑,声音里充满了鄙夷:“应对?杨国忠那奸佞之徒,除了蛊惑圣人逃跑,还能有何良策?据报,圣人已带领杨国忠,在龙武大将军李光斯统领的近万龙武军和三万新军的护送下,弃长安百万臣民于不顾,已于昨夜……仓皇西逃,奔蜀地去了!”

“什么?!”李琮如遭五雷轰顶,猛地从岩石上站了起来,动作之大牵动了伤口也浑然不觉,一脸的惊愕、茫然,随即是巨大的荒谬感!

那个在他心中如同神只、威严不可侵犯的父皇,那个开创了开元盛世的圣人天子……竟然……竟然真的如此怯懦不堪,像一个吓破了胆的富家翁,丢下祖宗的基业和满城的子民,只顾自己逃命去了?

这简直颠覆了他对父皇的所有认知!

“不可能……父皇……父皇怎会……如此……”他喃喃自语,声音干涩,仿佛在说服自己,但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呐喊:看吧!这就是你敬畏如神的父皇!一个自私懦弱的逃兵!

李琮猛地转过身,不顾伤痛和雨水,目光死死投向长安城的方向。

脸上的疤痕在昏暗的雨幕中显得更加狰狞可怖,如同地狱爬出的恶鬼。

这一刻,抛弃、怨恨、屈辱、以及对那个至高无上空位的极度渴望,在他心中疯狂交织、燃烧!

边令诚也被这消息震得魂飞魄散,但看到太子失魂落魄又隐含疯狂的样子,作为忠仆的本能让他鼓起最后一丝勇气,跪行上前,声音颤抖却带着孤注一掷的煽动:“殿下!殿下!此乃天赐良机啊!圣人……圣人弃国而走,长安无主!殿下乃国之储贰,名正言顺!若能抢在叛军合围之前进入长安,登高一呼,以储君之尊号令天下藩镇勤王,必能凝聚人心,力挽狂澜!此乃再造大唐之不世之功啊!殿下!”

“没错!!”李琮被边令诚的话瞬间点燃了心中那团名为野心的火焰,眼中爆发出骇人的精光,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的浮木,声音因激动而尖锐嘶哑:“本宫要立刻回长安!立刻!备马!本宫要以储君之身,坐镇长安,主持大局,号令天下兵马勤王!护我大唐江山社稷!”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身披龙袍,接受万民朝拜的景象。

“晚了。”罗晓宁冰冷的声音如同一把淬毒的匕首,轻易地刺破了李琮刚刚升腾起的狂热泡沫。

他站在原地,甚至没有上前阻拦的动作,只是用一种近乎怜悯的眼神看着激动失态的太子。

“从此地到长安,山高林密,道路泥泞难行,纵使快马加鞭,至少也需三日脚程。”

“而安庆绪的十万大军,明日便会如铁桶般围住长安。殿下此刻前往,与自投罗网、自寻死路何异?”

罗晓宁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锥,扎进李琮的心窝。

李琮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踉跄一步,重重跌坐回冰冷的岩石上,脸色瞬间变得灰败如死人。

他终于彻底明白了!

罗晓宁这三天找尽借口滞留此地,就是为了等这一刻!

等长安成为孤城,等自己失去任何“抢先”的机会!

裴徽……好深的心机!

李琮心中豁然开朗,却又陷入更深的绝望和算计。

“原来如此!父皇只是逃了,还没死!裴徽即便想当皇帝,此刻也名不正言不顺。”

“他需要本宫这个正牌太子作为他登基的跳板!”

“他留本宫一命,不是仁慈,是要把本宫推上皇位,做一个任他摆布的傀儡!”

“等本宫‘禅让’给他时,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好毒的计策!”

“但……只要本宫能坐上那个位置!哪怕只是名义上的皇帝!局面就不同了!”

“裴徽,你以为你能一手遮天?你树敌太多!关陇门阀、山东豪族、七宗五姓门阀,还有那些忠于李唐的老臣宿将,哪一个不是你的眼中钉肉中刺?”

“哪一个不是可以利用的力量?只要我能熬过最初那段时间,暗中联络,未必不能……”

“罗先生……”李琮的声音带着一种认命般的沙哑,他低下头,掩饰住眼中疯狂闪烁的算计光芒,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颓丧而无奈,“那……依先生之见,本宫……本宫如今该何去何从?难道就在此……坐以待毙不成?”

他刻意流露出一种走投无路的绝望感。

罗晓宁看着李琮颓然的样子,脸上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殿下何出此言?卑职等拼死护卫殿下至此,岂能让殿下坐以待毙?自然是要……护送殿下即刻前往长安!”

“什么?!”李琮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极度的错愕和难以置信!

这与他刚刚推演的剧本完全不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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