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3章 看着族谱点名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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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作为高高在上的族长,如同云端的神只,只需享受供奉,何须去俯视泥泞中的蝼蚁如何挣扎?
那些肮脏的勾当,自有下面的“能吏干员”去处理,自有丰厚的孝敬源源不断地送入他的库房。
他只知道崔氏越来越显赫,财富越来越惊人,至于这显赫和财富之下垫着多少白骨,流着多少血泪?
那不是他需要关心的事情,也“不应该”污了他的耳朵。
千年的世家,早已形成了一套精密而冷酷的运行法则。
族长高踞顶端,享受着尊荣与供奉,如同云端的神只。
而下层的贪婪、暴戾、对资源的无尽攫取,不过是供养这尊神像的香火与祭品。
崔永年的“不知情”,恰恰是这种权力结构最冰冷、也最虚伪的注脚。
他不需要知道具体哪块田沾了血,哪条人命被碾碎,他只需要知道,崔氏的田产在增加,库房在充盈,这就够了。
这份“不知情”,本身就是一种共谋,一种默许,一种建立在无数“李二郎”、“柳家庄”尸骨上的心安理得。
然而此刻,“黄巢”口中吐出的每一个血淋淋的字眼,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精心构筑的、以“诗礼传家”为外衣的认知壁垒上。
崔永年紫锦深衣下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如同风中残烛。
嘴唇剧烈地翕动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却再也吐不出一个完整的、能为自己辩解的字符。
支撑他的两个中年子弟,早已面如金纸,牙齿咯咯作响,双腿软得像煮烂的面条,若非彼此用尽最后力气死死倚靠着,恐怕早已烂泥般瘫倒在地。
他们比族长更清楚,家族这袭华美的紫锦袍下,到底爬满了多少见不得光的虱子!
此刻被“黄巢”赤裸裸地揭开,死亡的寒意瞬间攫住了他们的心脏。
“哦,对了,”
“黄巢”像是忽然想起一件极其有趣的事,终于懒洋洋地抬起眼皮,那空洞得如同两口枯井般的眸子,直勾勾地看向崔永年。
这眼神比任何凶神恶煞都更令人恐惧,因为它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吞噬一切的虚无。
“听说崔府深宅之内,藏有一株绝世名品‘玉楼春’?啧啧,那可是价值连城的牡丹仙葩啊……”他嘴角咧开,露出森白的牙齿,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今晚的月色,“今日机缘巧合,倒是要借崔氏满门男儿的热血,好好浇灌一番了。想必……会开得更加娇艳吧?”
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瞬间抽干了庭院里所有崔氏族人体内最后一丝热气。
绝望的冰寒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让他们瞬间如坠万丈冰窟,连骨髓都冻僵了。
“崔文远!何在?”
“黄巢”不再废话,布满血丝的眼珠在族谱上迅速移动,冰冷的手指如同判官笔,猛地戳在一个名字上。
“在……在……”一个站在人群前排、穿着月白绸衫、面容尚算清俊的青年,如同被无形的鞭子抽中,浑身剧震,牙齿咯咯作响,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他正是崔文远,崔氏年轻一代中颇受瞩目的子弟,此刻却吓得魂飞魄散。
“黄巢”的目光如同两道实质的、淬了寒冰的锥子,瞬间钉在崔文远惨白的脸上。
他甚至没有开口下令,只是极其轻微地、朝着崔文远的方向,偏了一下头。
动作轻微,却如同点燃了引信!
一道黑影,一个脸上带着一道从眉骨斜劈至嘴角、如同蜈蚣般狰狞可怖刀疤的魁梧亲兵,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饿狼,猛地从“黄巢”身后那片摇曳的阴影里扑出!
他手中的长刀,刀身狭长,刃口在火光下闪烁着惨白刺目的寒芒!
“呜——!”
长刀撕裂空气,发出令人头皮炸裂的尖啸!
一道惨白刺目的弧光,带着千钧之力,精准无比、冷酷无情地劈向崔文远那暴露在空气中、脆弱无比的脖颈!
“噗嗤——!!!”
一声沉闷到令人心胆俱裂的钝响!那不是切割皮肉的声音,更像是沉重的斧头劈开了湿透的木桩!
热血!
滚烫的、带着浓烈铁锈腥气的热血!
如同决堤的洪流,又如同喷发的火山熔岩,猛地从断裂的颈腔中狂暴地激射而出!
那血柱是如此有力,如此粗壮,足足喷溅起一丈多高!
形成一片短暂而骇人的猩红喷泉!
滚烫的血雨,带着生命的余温,劈头盖脸、毫无怜悯地浇了下来!
狠狠地砸在崔永年那张惨白如纸、写满惊骇绝望的老脸上!
浇透了他身上那件象征着无上尊荣的紫锦深衣,瞬间将华贵的紫色染成一片污浊的暗红!
也泼洒在离得最近的几个崔氏女眷身上,她们精致的妆容、昂贵的绫罗绸缎,瞬间被污血覆盖,刺鼻的腥气让她们胃里翻江倒海。
那株被崔永年视若珍宝、精心养护在庭院中央白玉盆中的“玉楼春”,几朵含苞待放、洁白如玉的花蕾,被这狂暴的血雨当头浇下!
娇嫩的花瓣瞬间被染成一片刺目欲滴的猩红!
滚烫的血珠顺着花瓣边缘滑落,滴入泥土,那株名贵的牡丹在血珠的浸润下,在火光的映照中,竟呈现出一种妖异到令人窒息的、近乎邪恶的“盛放”姿态。
“啊——!!!!!!!”
短暂的死寂后,一声足以撕裂夜空的、饱含着极致恐惧与崩溃的尖叫,终于从一个年轻妇人口中迸发出来!
这声尖叫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瞬间点燃了所有被恐惧压抑到极限的神经!
撕心裂肺的哭喊、绝望的哀嚎、孩童受惊的啼哭……如同决堤的洪水,轰然冲垮了恐惧筑起的堤坝,在庭院中疯狂地炸开、回荡!
杀戮的闸门,被这第一刀彻底劈开!死亡的洪流,再无阻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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