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米行。 一缕微弱的灯光从西厢房里透出来。 厢房内,只燃着一支灯烛,烛火很小,豆大的一般,将整个西厢照得恍恍惚惚。 米行老板翟让坐在圆桌前,一双几乎与烛火相等的小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那束跳跃的火苗。过了许久,他才移开眼睛,拿起放在桌上的酒瓶,一饮而光。 “是时候了,是时候了。” 翟让起身,嘴里碎碎念着,酒味儿从他的口腔里散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