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浓,已是三更时分。 破阵军南大营,连成模糊一片白的帐子,随着密密匝匝的雨声一顶顶陆续熄灭,昏暗的寂静中,唯有中军大帐后,一顶帐子尤自亮着灯。 帐中一人灰袍贴身,全身湿透,与严修对坐,两人面前的案几上是一卷乌木轴的国书。 严修眯起眼,视线从案上的国书转移到面前半夜递牌突访,直奔他营帐的人,搽夹着惊讶和欣喜的目光瞬间凉下,沉了沉道,“姑娘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