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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报警寻人的男人叫吴江磊,三十七岁, 离异,是市内一家建筑公司的老板。跟秦竹同居一年多居然不知其真名,只知道她叫覃荷香,来省城打工多年了。在十八个给死者转账的男人里,他的总金额和次数都排第一,足以证明两人的关系之深。

两人相识是在城河边一个叫星光灿烂的沙沙舞厅。那晚秦竹陪他跳到十一点半,分开时他言而有信,从微信里分两次转了四百包费给她,从此二人就有了联系。她的微信名叫荷香,头像是莲叶背景的荷花,乍看上去很是清新,出淤泥而不染。

秦竹来省城有五年了,两年多前与吴老板认识后,没几天就拎了行李箱搬到他的房子里同居了。她是从农村出来的,小时候老汉死得早,和改嫁的妈一起随继父生活,打猪草轧猪草喂猪, 煮全家人的饭。初中都没读完就辍学帮忙干家务、带弟妹,直到十八岁出嫁。后来生了个女儿,她男人不喜欢,就一直在外打工,一年只有春节回家住,过了大年又外出。两人谈不上有感情,更没寄钱回家。等女儿满六岁快上学了,她把女儿丢给爸妈,说找男人去,便来到省城打工。先是在一家饭馆洗碗,跑堂端菜,收拾打杂,晚上就睡在店里。后来被老板娘开了,说是勾引老板。她之前听客人们吃饭时吹过省城的沙沙舞厅,迫不得已,干上了职业沙女的营生。

别看秦竹没啥文化,但人很聪明,干活儿利麻,性格也温顺,同居一年多,两人基本没扯皮过。只是后来她想扯证结婚,吴老板一直没客应。吴觉得一起过日子、给她花点儿钱都可以. 但结婚他肯定不干。他经常劝她莫干沙女了,奏竹也不听。

吴老板并不像个包工头出身的老板,皮肤白里透红,鼻梁上架个无框眼镜,不显凶相;讲话口齿清楚,像个中学老师;身高一米七五,不抽烟,应该也不太喝酒,因为没有啤酒肚,人很精于。

待他离开刑警队后,三人组研究案情到深夜。万队说,这个吴老板应该没嫌疑,只是一个牵藤人,由他牵出了一大堆的线索。当他辨认出秦竹、得知她死了时,表情、反应都很自然,而且有问必答,没半点儿迟疑或掩饰。看得出来, 讲到最后还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他等了几天才到派出所报警找人,说明有过一阵思想斗争,最后认为自己是无事的,肯定说得脱、走得脱。如果他是凶手,应该恨不得躲远些,根本不会迈进公安局的大门。

刘勇志问,看面相看得出凶手?

十有八九,这是我几十年的经验,但不绝对,也要综合各种因素,最后会给人一种直觉。

刘勇志关于案件的思路多半靠推理分析内在逻辑,刑侦系科班出身的他受推理小说逻辑的影响很大,之前从不留意人的面相,所以他故意向老刑警提问,语气带着一种年轻人的油滑调皮。 走访就是在调查,他还没积累老万那么多的经验,他的经验一半都来自书上。两代刑警的经历决定了思维方式各有不同。

今天刘勇志调查的是微信转账金额排第二名的男人,叫伍兴龙,四十三岁,是某个大品牌电器驻省城的西南片区总经理。伍总家距省城三百多公里,他常驻省城不怎么回家。

伍总是出人沙沙舞厅的常客,也有经济实力消费沙女。剔除零星发给别人的几十元小红包, 给秦竹发的次数最多,金额也不大,都在两百以发的营生下,隔三岔五,多在晚上或下午。

伍总的办公室装修得很阔气,豪华沙发光亮皮软。当听刘勇志自我介绍是分局刑警队的、找他有事时,伍总连忙从大班高背老板座椅上起身哈腰招呼,请坐请坐。一把抓起电话打给秘书叮嘱,我有事要谈,暂时不见其他客人!说完给刘勇志泡上茶,送到茶几上,再递上一盒翻盖“大重九”。这一连串动作连贯到位,条件反射似的, 像接待大客户。

啊,啥事?伍总的目光溜了一眼办公室的门,像是怕有人突然进来。

你的微信好友里有叫荷香的吗?刘勇志问话很有分寸,并没一竿子捅到底。

伍总皱眉挠头,想了想说,没有哇,我手机里没有叫荷香的。

你好好想想!

不用想,没有!伍总摸出手机,点开微信好友,上前翻给刘勇志看。

那我们弄错人了?

可能吧,是工作都可能出错。

好,我来证实一下,如果有错我马上走人, 不打扰你。

刘勇志掏出手机按下一串数字,隔了两秒, 大班桌上传来一阵手机铃声,是彩铃立体声的流行歌《成都》,“让我流下眼泪的不只是昨夜的酒,让我依依不舍的不止你的温柔。”

刘勇志从沙发上站起来,用手指着大班桌上的男式皮包说,你接,你的彩铃声挺好听,要不要我们听完?

伍总脸色有些苍白,走近大班桌,打开皮包拿出另外一个手机接听。

喂,伍总吗?刘勇志在说话。

伍总立刻将手机挂断,怔愣地看着刘勇志, 半天说不出话来。

刘勇志忍俊不禁,笑了笑说,现在两个手机的人多了,也许你业务太多一时没想起来,也是正常的。

是不是·…红灯笼舞厅,被你们端了? 不是!

那就是舞林歌吧?

你还去过哪几个舞厅?

多了,一般常去的有五六个吧。 这都不是重点!

这样,刘警官,给我留个面子,下午三点我们在马路对面的漫咖啡聊。这档子事见不得人, 公司但凡知晓一点儿风声,我这个老总就完蛋了,我还有一大家子要养活。

也好,这里也不好谈。下午三点,我们不见不散!刘勇志起身离开。

伍总的销售公司在一栋商业写字楼,从二十多层坐电梯下来,刘勇志看时间还早,就在城中街上溜达。这边距发现浮尸的经开区不近,一个城郊、一个城中闹市,南辕北辙。他感觉这个伍总可能真不知道沙女秦竹的死讯,除非他的住所在经开区附近。但为何他没听说城郊浮尸的传闻?也许听了压根没与秦竹联系起来?

刘勇志边想边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踱步。路过一个立在路边的广告牌,上面写着“丘比特舞厅”, 楼里隐约有舞曲传来。舞厅居然在上午营业,这是他没想到的。沙沙舞在省城流行好多年了,在外地都名气很大,他还没见识过真正的沙沙舞。

又见墙上贴的营业时间:上午8:30 -11:30, 门票5元;下午1:00-5:30,门票10元;晚上7:00 -11:30,门票10元。一张桌子前坐着一个老男人,身上穿着灰色保安服。

刘勇志丢了五元在桌子上,男人给他一个小木牌,上面写着153号。转过一个走廊,一名年轻保安伸手收走了他手里的小木牌。他掀开黑色金丝绒门幔,偌大的舞厅里男男女女有百多人, 在灯光下像染了猩红光晕的海马在游动。男女抱得很紧,外传沙沙舞就是“脸贴脸,肚贴肚,半个小时迈一步”,这么一看确实很形象。

刘勇志在吧台边坐下,点烟观察。舞厅里有些方形立柱包了玻璃直通房屋的板式吊顶,大厅对面灯光昏暗,有些人影在角落处扭动、在玻璃柱反光里看得一清二楚。

一个女人走到他身旁坐下,随着音乐扭动腰身说,帅哥,请我跳一曲,只要五块!

他大口吐烟,大声说,我坐会儿!

刚说完,一只纤纤细手从身后轻搭上他的肩膀,帅哥,包场也可以,加下午场,我只收一张!

一扭头,又一个年轻女人,看起来顶多二十岁。嚯!瞧这阵势,竞争还挺激烈。

穿着暴露的年轻女人冲他笑笑,帅哥失恋了?心情不爽?

我人还没睡醒,上午哪有心情,下午吧。

那我带你到对面放松放松?年轻女人言语明显撩拨人,很直接。见他还是没动,女人甩手走开,神经病,木头一个!

坐旁边的女人并没放弃他,靠近他说,给我包场,连晚上,我只收一百五。

他大声说,我没现款。

没关系,我们加微信,完了手机转账。

对面那种好多一盘儿?

那看你给多少了,看你啷个做?

啷个做?

看你,你可以看噻。

我看不清。他抬起手挡住灯光,朝对面望。 我带你过去,教你。

要得,我去把早饭吃了再来约你。说完,他抓起吧台上的手机就往外走。

切!遇到个还没吃早饭的!

出了舞厅,刘勇志找了个小面馆,大声喊道,老板!一碗炸酱面!

下午的漫咖啡灯光梦幻,客人大都散落矮背沙发,私语闲聊。

伍总说,我看了一下手机,记起那个荷香了。她说话有些专县口音,人挺漂亮,身材丰满。每回在舞厅见到我从不叫名字,只嗨一声打招呼,她就笑脸相迎走过来。那种场合只认脸, 没人用真名,走了便忘。所以你说荷香,我一时真没想起来。

又是新换的一包“大重九”摆在咖啡桌边, 刘勇志没动,只听伍总聊沙沙舞厅。

你怎么认识她的?

我的住所离公司有些远,在经开区那边。下午业务少,我一般会去那些售后服务点上转转, 然后直接回经开区,所以下班早。晚上基本一个人,无聊,就爱去附近舞厅消遣打发时间。一般“温柔”十分钟之后,我就走。

啥叫“温柔”十分钟?

邢是沙舞的灵魂,最诱惑人的就是会关灯+ 分钟,说黑就黑,只有小分贝的音乐不停。然后里面就开始做业务了,反正伸手不见五指,谁也看不见谁。你们肯定懂的,就是动手动脚,说好听点儿叫你情我愿,相互疗愈孤独。我们花点儿小钱,她们也有了饭碗。

你没听说前段时间城河边有事?刘勇志没点穿,观察对方的反应。

啥事?他一脸茫然地看着刘勇志,追问一句,荷香被抓了?

岂止是抓了,要抓到了也就没事了。

那怎么了?我真不知道。

死了!尸体从城河里浮起来了!

伍总听了表情惊愕,眼睛瞪得溜圆,不可能哟!前不久吧,我还和她跳过舞!

刘勇志记得伍总最后一次给秦竹打钱是4月10号。他留意过这个时间,还特地在那张转账明细上画了个圈。

不过最近在那几个舞厅确实没见她人了。 你们交易怎么不用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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