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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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场合不用现钞,都是手机转账,像玩似的,一时也查不到。再说现在人手一个手机,消费购物都扫码,十分便捷,习惯了。伍总讲话没露出一丝异样,很直接。有的地方仅点到为止, 也不难理解。
刘勇志在群里发出一行字:这个伍总没啥搞头!
这是崔小莺建的三人专案组微信群,群名叫“晚吹牛”,说可以随时互通情况,适时掌握近况。
她与其他沙女有什么不同吗?
没有哇?伍总停顿了片刻,又补充说,哦, 她抹香水,很迷人,找她跳舞的人很多,很少有被晾在一旁坐冷板凳的时候。我们都是跳完就走,她不抢客、不扯皮。也不用提前联系她,每次她都在那几个舞厅。
哪几个舞厅?
有星光灿烂、红玫瑰、在水一方,还有个叫·哦,皇冠之珠。
刘勇志的手机有信息提示声传来,拿起来一看,是万队发的:感觉不妙就换人,还有十多个,够我们跑的。相信直觉。
他立即起身对伍总说,我有事儿了,今天就谈到这里。
伍总也站起来急匆匆说道,刘警官你随时叫我,我都在,只求你一件事,帮忙保密,不然我就惨了!
好,我答应你。但为了家人和前途,我劝你还是少跟沙女混。
崔小莺在重点调查葡萄糖酸钙,钱法医说这是尸检最大的疑点。
尸体左臂弯处那两个静脉注射针眼微泛淤青,细小并不起眼,但没逃过法医的眼睛。几张微距放大拍摄的照片存在崔小莺手机里,她反复端详过很多遍。能否从死者生前的行踪中找到与此相关的线索,很关键。
三人的调查进展都在“晚吹牛”小群里互相通报。
她在那个吴老板的带领下,找到了云河家园小区,这是秦竹从吴老板家搬出来后的居住地。 物管通知房东来开门。崔小莺将手机里的死者生前照片拿给房东看,房东辨认后说,就是这个女的。她在这里已经租了一年了,房租每月一千五,半年一交,没有拖欠。还有两千元保证金在我手里。
自从跟吴老板同居后,秦竹这两年经济上已有些小富,银行卡上有十三万存款,每隔两三个月给父母打一次钱。崔小莺没把这些告诉吴老板。 这个所谓的同居男朋友,有点儿冤大头。反观秦竹这个女人,来城里混了几年,头脑也变得聪明灵活了,外面有维持日常营生的舞伴,身旁有枕边夜寝的男友,情感和经济上均左右逢源,衣食无忧。住所还早就有了二房,狡兔三窟,机动自如,随时留有后手。可以定论,这个女人不简单。
崔小莺和派出所民警一起进人秦竹租住的一室一厅,把吴老板和房东留在门外等候。
崔小莺在卧室床边的纸篓里翻出一个避孕套,用镊子夹起来转动角度细瞧,显然是使用后丢弃的,随后放人检材袋中。这个物证很重要. 纸篓垃圾都没倒,很可能就是生前一两天的遗物。
枕巾上还捡出几根女人的头发。她食指挨杯沿,拇指托杯底,拿起空杯对着阳光一看,玻璃杯上有清晰的指纹,应该是秦竹的。这些东西均被装人检材袋中。
他们又分别搜找了衣柜、抽屉,并没有在杂乱的物品中看到葡萄糖酸钙的影子。
上下左右环视那间简装小屋,再也找不出有价值的遗留物了,崔小莺说,我们可以离开了。
万木今天走访的是一个叫傅宁的人,也是微信转账名单上的对象。
锦绣山庄的大门保安给业主家打了电话,一个保姆出来领着万木进了小区。这是省城一个着名楼盘,在他的印象中这小区开发很早,入住的业主都是改革开放初期首批发家致富的大款。
来到一幢有门头立廊的独栋小楼前,保姆打开门,引他到悬挂着豪华大吊灯的客厅坐下。这时,二楼弧形木梯上走下来一个穿光亮锦缎睡袍的女人,四十多岁的模样。她客气地问万木:请问你是哪里的,找谁?
我是公安局的,找一下傅宁。他亮出警官证。
哦,我就是,你先坐,茶几上有烟。陈妈, 给警官泡杯茶。说完转身匆勿上楼了。
怎么是个女的?万木很是诧异。
不一会儿,女人换了件紫色休闲西装又从二楼走了下来。等在沙发上坐好,她对保姆说,陈妈你去忙你的吧。然后转向万木,你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万木取出秦竹的照片递给她,这个女人,你认识吗?
女人接过照片,沉默片刻说,不认识,这是什么人?
你是傅宁?
是的,难不成认为我是假的?
我们查到你给照片上的女人转过钱。
啊!是这事,我知道了。不错,是打过钱, 每次都不多,几十百来块,我每次都会收到银行的提示短信。
怎么回事?我们以为你是个男的!万木更加疑惑不解。
对,是男人在消费,转账人是我丈夫,你们没弄错。我想知道这个女的是谁?干什么的?
你丈夫?那我不瞒了,这女人是舞厅的沙女,沙沙舞厅你知道吗?
知道,沙沙舞厅,除了三岁娃儿不晓得,世人都晓得。我明白了,我丈夫在外面找了沙妹。 女人前一秒还有些许惊讶,但立刻就变得淡然了。
原来,女人和丈夫的婚姻早就破裂了,因为有个刚读初中的女儿才没离婚,表面维持着这个家。只等女儿大学毕业之后,两人就去扯证离婚。
她是个做餐饮业的女老板,光省城就有八九家连锁店,别的城市还有些加盟店。丈夫只是她企业中负责供应的部门经理,私生活两人互不干涉。
他不管我,我也不管他。我只要求他三天两头要落屋,庆幸的是他还遵守我们的协议。他待女儿好,这就够了。他的微信是多年前用我的一个不用的手机号申请的,还绑定了一张我名下的银行卡,卡上有二三十万,每次消费都有短信提醒。他日常没有大笔消费,也就是吃喝。他现在还不能组建新的家庭,充其量在外面浪一浪,找个情人玩玩。
你丈夫会不会跟这种沙女发生矛盾冲突?
应该不会,他的性格我了解,就一公子哥儿脾气,既不重钱也不重感情,杀人放火的事更是不敢,按他的话说,不值,他一直把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唉,原来是个狸猫换太子的主。万木告别了这个可怜又有几分戏剧性的女富豪,心里感慨万千。世人都晓神仙好,唯有儿孙忘不了。高处不胜寒,人们羡慕的富裕人家大多是外表光鲜亮丽,内里的一地鸡毛又有多少人知道?
离开锦绣山庄,万木拨打傅宁丈夫的手机号码,他叫李东升。
在“晚吹牛”小群里,万木拍了拍催小莺:
你整理的舞客名单中为什么有女的?
崔小莺发来语音:我没注意,有女的?
万木说,我也没留意这个,下意识就认为秦竹的舞客都是男的。各位,注意一下,沙女的舞客也可能是个女的!
找到舞客李东升,从他口中得到了证实。
李东升说,沙沙舞厅里不只是沙妹、沙姐, 还有沙哥。一般是沙哥找沙妹,也有沙妹找沙哥的。但有的沙哥是专供那些中年沙女玩乐的,一天下来收人不菲,这种沙哥大多是年轻小伙,很靓的仔。
万木一听眼睛一亮,盯住面前这个三十多岁、长相英俊的男人。哦,还有另一种沙哥。没看错的话,李东升的年龄肯定比妻子傅宁小,而且小了不少,于是问道,你这个沙哥是不是沙姐的菜?
李东升笑了笑说,万警官,你小看我了,凭我的条件,我从不找四十岁以上的沙姐。你见过我老婆了,我的情况应该也知道了,那真的叫“老”婆,好没意思。
只讲你知道的。
照片上的这个女的我认识,但叫什么不晓得。我们最多“游”到深水区那边玩玩,反正黑灯瞎火的。我很注意卫生,是一定要穿袜子的那种人,而且从不接吻,不然染了脚气难治的。 我们是一双筷子可以伸进很多碗里,吃各种各样的面,宽的窄的,麻的辣的,但我总是要戴上手套,天天要洗澡换衣。虽然我老婆从不理我,但我要为自己的生命负责,要是得了病,痛苦不说还要死人,划不来的。
万木听懂了李东升说的穿袜子、戴手套,就是用避孕套,他怕染上艾滋病。他第一次听人用这种类似黑话的语言幽默把沙沙舞厅的龌龊描述得人木三分,他咬唇,忍着没发出笑声。你这人很有喜感,我听着也新奇,我没进过沙沙舞厅, 你继续。
你们警察虽然经常来检查,也只能见到冲进来喊不许动的那一刻。灯光一亮,舞厅的人立马撒手分散开了,哪个都不认识哪个。并不像别的场所,精光的两个人在床上,被你们一逮一个准,再分开一审,人赃俱获之下,肠肠肚肚都吐得一干二净。可那些舞厅不是,哪两个是一对都不确定,人证、物证皆白板,处理下来最多只有罚舞厅老板的款。停业几天,音乐声再一响, “鱼儿们”就像听到了集结号,又各处游出来游到舞厅去了。市场经济,这些人也要生存呀!
虽然没见识过沙舞,但万木干过两年治安民警,舞厅那种场合也算见得多了。
万木差点儿忘了追问有关秦竹的事,你知道那个女的死了吗?
死了?死了也不关我的事!
跟别的沙女比,你和她跳舞有没有发现异样?比如,她吃不吃药?
什么药?吸粉吗?
你觉得呢?
她肯定不吸粉。吸粉或磕药的人要么眼神很迷离,要么精神很亢奋,但她都没有。她不热情也不冷漠,看上去精神像她的身体一样饱满,不是那种病怏怏的人。
她和舞厅里那些沙女有过冲突吗?比如吵架扯皮之类的。
没有,我经常在几个舞厅和她跳沙舞,从来没听说过有这类事。李东升忽然反问万木,万警瞥官,她是怎么死的?
我还想问你呢,不然我找你干啥!
唉,死了?为什么死的呢,奇怪了!李东升自言自语,满脸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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