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玉盘的声音,是风临晚五指扫过了琴弦。 “这几年不见,你的琴声又非当日可比了,”项空月说。 “你的赞赏,到底是为了应付我们间的情面,还是真有所指?” “我们之间一个弹琴,一个品琴,何尝有什么情面?”项空月轻笑,“不过三年前你的琴声极为流畅,现在却多了顿挫。从流畅到枯涩这一步对于琴家应该极其艰难吧?传说为先帝操琴的国手师乐言是到五十岁才突破了这一层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