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愈深。 右相府中堂温暖如春,唯杜妗的声音带着些冷峻之意。 “两愿方能称为和离,今可有谁人问过妾身愿否?又有谁人在意过李亨为达目的如何逼迫妾身?他不仁我不义,请右相赐纸墨,妾身亲笔写状纸便是……” 其后又过了许久许久,堂上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没完没了,杜五郎站在那听得昏昏欲睡,头不住地往下掉,如母鸡啄米一般。 忽然,他一个激灵,甩了甩自己的大脑袋,借着